啸天答道:“据说昨天晚上傅筱庵在他的虹口官邸熟睡之际,被他最亲信的,傅筱庵称他为‘两代义仆’的朱升源给杀了的。”
陈真听了,立刻就明白了,那个朱升源一定是被军统收买了去杀的傅筱庵。于是他故意迷惑不解地说道:“这朱升源既然是傅筱庵最亲信的人,又为什么要杀他呢?”
许啸天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警察局的人说,傅筱庵是昨天晚上被朱升源用菜刀把脑袋砍了下来的。傅家仆人们的口供说傅筱庵昨晚参加了一个日本人举办的宴会,直到凌晨才回到家。傅筱庵为了不打扰他老婆,就独自到书房去睡觉。直到今天早上守在门口的一个保镖见傅筱庵一直没有出来,就进书房去叫他时发现傅筱庵的脑袋掉在地上,一个没头的尸身躺在床上,床上满是鲜血。那保镖当时都吓得尖叫了一声,赶紧把其他人叫进来,然后报了警。因为傅筱庵是上海市市长,因此日本人知道他被杀,也派了人和警察一起去侦破此案。”
陈真听完,又问道:“那他们又怎么断定是朱升源杀的呢。莫非他们已经抓到了朱升源吗?”
许啸天笑着道:“那倒不是,因为警察查点了昨晚傅筱庵家中的四十二个下人和二十三名保镖,就只有朱升源不见了。而且,在傅筱庵的被杀的现场还找到了一把沾满血的菜刀,证实这就是杀傅筱庵的凶器。而朱升源又恰好是厨师,因此,他们就认定是朱升源杀了傅筱庵。”
陈真淡淡一笑道:“傅筱庵帮着日本人做了不少坏事。听说他的儿子因为他投靠日本人而精神受刺激,常在阳台上撒钞票,以示悲愤不满。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死在他的下人刀下,这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许啸天却道:“不过,我却认为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哦,那啸天兄你有什么看法呢?”陈真问道。
“我想朱升源既然是傅筱庵的亲信,他没有理由去杀傅筱庵的。我猜多半是国民党军统派人去杀了傅筱庵和朱升源,然后把朱升源的尸体弄走。他们又故意把菜刀留在现场,让警察小日本以为是朱升源杀了傅筱庵后逃跑了。”许啸天说道。
陈真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道:“啸天兄你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却似乎有些说不通。”
“怎么说不通呀?”许啸天问道。
陈真笑了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昨晚傅筱庵家中有四十二个下人和二十三名保镖吗?”
“是啊,怎么了?”许啸天说道。
“既然有这么多人,军统的人又怎么可能悄悄地潜进去杀了傅筱庵和朱升源,然后再悄悄的把朱升源的尸体运走啊。况且,傅筱庵的门口还有保镖呀,他们又怎么能在保镖的眼皮底下进入傅筱庵的房间啊?”陈真道。
许啸天一笑道:“据我从警察局得到的消息,昨晚守在傅筱庵门口的两个保镖说自从傅筱庵进去后,再没有其他人进去了。所以,日本人怀疑这两个保镖也有参与杀傅筱庵,因此把他们也抓回去审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