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徒,累及你们了!那妇人何如也?”八戒道:“那厮原是个大母蝎子。幸得观音菩萨指示,大哥去天宫里请得那昴日星官下降,把那厮收伏。才被老猪筑做个泥了,方敢深入于此,得见师父之面。”唐僧谢之不尽。又寻些素米、素面,安排了饮食,吃了一顿,把那些摄将来的女子赶下山,指与回家之路。点上一把火,把几间房宇,烧毁罄尽,请唐僧上马,找寻大路西行。
放下唐僧师徒不提,却说那观音菩萨,自见了悟空一面,心中越发的不安,思来想去,尚未回到自己的普陀山,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前往西方灵山去了。观音脚程,片刻之间便到,这观音地位,仅在几尊大佛之下,门口的罗汉哪里胆敢阻拦,观音径上了大雄宝殿,此时候那大日如来正与众弟子讲经说法,谈论万千,众菩萨罗汉看观音前来,急忙起身施礼,观音也不一一相回,大步走到了如来面前,施礼道:“我佛如来,弟子有事禀报。”那如来听了,便停下了讲法,看向底下的众弟子,拿众弟子见了,知道领导要有事讨论,哪里是自己能够听得的,于是急忙告退,片刻间这里便只剩下了观音与如来二人。
如来也是奇怪,按道理说自己乃是佛门掌教,观音身为座下弟子,如今更肩负筹划唐僧取经的重任,也理应当经常的来自己这里转悠一圈,跟自己汇报一下工作,可别的时候观音来这里,都是心平气和,仪态端庄,破有七佛之师的气象,每一次观音前来,自己都不得不画个妆,免得被观音比了下去,可是这一次观音前来,却与以往不同,虽然仍是笑容和蔼,不露神色,可是这种姿态,哄一哄其他人便也罢了,可如来乃是掌教,一眼便能够看出观音如今的笑容太过虚假,如日常练出来的一般,太过正式,而且看观音步伐凌乱,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如来便知道观音定然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否则定然不会如此。
观音的问题,便是佛门的问题,更何况观音现在身系千年的佛教气运,如今有了愁事,叫如来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取经出了什么差错,急忙问道:“观音大士,如今前来,有何事情?”观音道:“别无他事,但只是为了唐僧取经之事。”如来听了心里一惊,问道:“难道唐僧取经出了什么差错不成?如今他们走到了哪里,可是碰到了什么妖魔伤了唐僧不成?”观音道:“如今唐僧刚走过来西梁国,遇到了那蝎子精,我已经指点悟空去找昂日星官,救出唐僧了。”如来点头道:“这便好了,那蝎子蛰了我之后便跑到了那里,正好趁此机会把她除了,她那毒针当真的厉害,便是我也不能抵挡。”观音道:“正是,所谓一物降一物,那蝎子精偏就怕那星官,想来如今那蝎子已经死在星官手里了。”
如来奇怪道:“既然那唐僧无事,一切正常,你又为何前来?”观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来此,却是为了那悟空的事情。”如来点头道:“我听闻前日里那猴子大闹天宫,打杀了吕岳周信两位神人,又拆了瘟篁殿紫微宫,当真是放肆,你便是为此来的吗?”观音道:“正是,不知如来如何看待此事?”如来想了想道:“我佛教偏居西方一偶,人丁不旺,才俊不齐,想要大兴,本来便是要抢夺道门气运,压住天庭威信,方才能独树一帜,异军突起,那道门气运便是叫唐僧带来西方,天庭威信便是交由猴子去打压,他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不正是佛祖亲自安排,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如今猴子虽然闹得有些过火,不过却也将他天庭打的再无威信可言,岂不是更好,等唐僧将气运带来,我教怕有十年时间,便能够取代了道门地位,独享四洲再不怕道教三位圣人了。”
观音听了摇头道:“道理虽然如此,却也不尽然相同,盛极必衰,那道门占据东方大陆,却还要一分为三,我佛教一门,哪里能够占了四洲的气运,更何况抢了道门气运也就罢了,可是那天庭却还是不要太过得罪的好。”如来皱眉,问道:“这又是什么道理?”观音道:“我佛教与道门相争,乃是教义不同,理所当然,可是那天庭不同,那天庭乃是圣人创立,更是鸿钧见证,执掌三界,若是按照天条,除了圣人之外,连你我都是要被他管呢,如今虽然天庭失势,但既然鸿钧老师设了这天庭,便不能看着叫他如此,现在若是得罪的紧了,他们不死不灭没有所谓,可是若有一天他们得了势头,想起今日,岂不是要与我佛门为敌,白白便宜了道教。”
如来听说,觉得也有道理,问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观音道:“如今我佛教崛起大局已定,我们便不必再招惹天庭,反而要与他们多亲近一些,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叫他们得些好处,也为我教积攒些因果。”如来点头道:“便如你说,你既然管理唐僧西行之事,便和那猴子说说,以后少到天庭找事,如今取经路程过半,叫他老实一些,到了灵山,我也封他一个金身正果。”
观音听了,却是不走,说道:“如来,我正是因为此事而来,如今我看那猴子,却是有些乖张,不好控制,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叫六耳猕猴把他取而代之。”如来大惊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观音道:“一来这猴子乃是女娲五彩石所化,虽然被准提佛祖打入佛心,可是终究心猿难除,几次三番,不听我话,险些坏了大事,如今取经之事已经到了最关键石时刻,切不能叫这猴子坏了我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