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若是平日里太白金星这副打扮倒也无人能够识得,可是太白金星却是忘了,如今这西梁国一国上下,从老到小,都是女子,哪里来的老头,若是说唐僧那边取经人,或者冒死进来的商人还算是有些理由,可是这凭空冒出来的老头就有些不可思议了,惹得那无论是守城的兵丁,买卖的商人,过往的路人,都围过来看太白金星,尤其是人群里的老太太们,笑的前仰后合,叫道:“如今却是好了,之前来的那年轻的男人让给你们,这个老头却是我们的了。”说完就要一哄而散,把太白金星抢了去,那太白金星哪怕身为神仙,也没有见过几十个老太太一齐扑过来的场面,吓得他急忙捏了一个法诀,隐去神行,在人群中川流而过,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停下来,看看左右无人,这才送了一口气,收了神通。
这一下太白金星却是长了记性,施展了隐身术,再去寻找唐僧,这一次大街上无人能够看见太白金星,省去了许多麻烦,直来到了皇宫门前,也无人阻拦,叫太白金星进到里面,太白金星左转右转,便来到了唐僧所住的院子,太白金星远处观看,却看见里面正是热闹,有唐僧等人围坐一团,里面最中间的,却是那孙悟空,再给众人将自己这一次大闹天宫的经过呢。
原来那孙悟空逃了回来,本以为要有天兵天将前来捉拿于他,可是左等天兵不来,右等天将不到,孙悟空想了想,以为是那玉皇大帝怕了自己,不敢发兵抓自己来了,于是不由得得意起来,一阵大呼小叫,叫来了唐僧众人,正开始讲自己的英雄事迹呢。太白金星来的凑巧,孙悟空这是刚开始讲说,太白金星暗想,这也不错,自己就先不现身,暗中听一听这猴子知道什么,有了把握,再出去找那猴子不迟。
再看那悟空,也不客气,从自己怎么进南天门开始,讲到自己怎么进了瘟篁殿,怎么打杀了吕岳,然后便讲道了看见吕岳的大弟子周信,太白金星在暗中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孙悟空还碰见了这周信,那玉皇大帝与紫微大帝定然也是忘了在封神榜中问一问周信了,那周信随着吕岳布下了西梁国瘟疫,孙悟空逼问,定然对悟空说了什么,若是叫悟空讲出来,岂不是大事不妙。
想到这里,太白金星再也等待不了,急忙显出身形,在远处大喊一声:“大圣,大圣,小老儿这里有礼了。”也就是太白金星机灵,若是再晚一步,悟空也把那故事开了头了,哪怕只说出一个字来,以唐僧的精明,怎么可能不追问下去,好在孙悟空只是说了一个周信的名字,便被太白金星打断,哪怕唐僧,也猜不到下面何事。
悟空停下不讲,扭头观看,却看到是太白金星前来,心中欢喜,毕竟自己现在虽然是保护唐僧西天取经,可毕竟这一次闯祸大了,孙悟空也担心自己又被打回花果山,重新当自己的山大王去,可是如今太白金星来了便好了,想想当年自己在花果山称齐天大圣当时候,每一次这太白金星来,都是天庭打不过自己,找自己和谈来了,或者叫自己上天做官,或者给自己好处,这一次看太白金星满面带笑,定然也是好事居多,孙悟空答应一声,跳到了太白金星近前。
太白金星又施礼道:“大圣,一向可好?”孙悟空道:“你这老官,岂能不知道我刚在天庭打杀了神仙,拆毁了两座宫殿,如今你来,怕不是玉帝叫你来的吧。”太白金星笑道:“大圣慧眼如炬,正是如此。”悟空道:“那玉帝叫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派来了天兵天将,要把我捉拿回去?”太白金星道:“非也非也,玉帝早就知道大圣手段,我天庭哪里有人能够敌得过大圣,故此玉帝派我前来,与大圣说道说道。”悟空听太白金星恭维自己,心中止不住的得意,问道:“怎一个说法?”
太白金星道:“这凡事都有一个道理,大圣先说一说,此一次,打杀了多少神仙,为何打杀,拆毁了多少宫殿,为何拆毁?”悟空道:“我打杀神仙,拆毁宫殿,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打杀了吕岳与周信二人,那周信先前用瘟气打我,若不是我有高人相助怕不是早死了,我如今打他一回,反正他也是神仙,不死不灭,有何不可。我还打了他的一个徒弟,是那东方行瘟使者周信,这周信随吕岳在西梁国布下瘟疫,也该被打,故此我毁了瘟篁殿也是理所应当,后来我又毁了紫微宫,只因为那紫微大帝欺瞒于我,故此我也毁了他的紫微宫。”
太白金星听到果然这猴子知道了吕岳在西梁国布下瘟疫之事,忍不住心中吃惊,可是人家太白金星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了,虽然听到了这最不好的消息,可是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不露出一丝破绽,难心听孙悟空把话说完。太白金星不止是在听,更是在观察孙悟空的神色,这是太白金星在玉皇大帝身边多年锻炼出来的能力,毕竟身为上位者,说出来的话总是不能太精确,太明白,总要朦朦胧胧,才显得更有深度,这时候便到了总结主要内容,中心思想能力的时候了,哪些地方是重点,哪些地方不是重点,突出点在哪一个地方,这里面都是大有学问,若是领会错了,便要惹的玉帝龙颜大怒,若是领会对了,便是能够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了。
太白金星是多少年的经验,何况玉帝说话,向来高深莫测,而这猴子,哪里有多少城府,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想的都写在了脸上,太白金星看孙悟空说完,忽然便笑了起来,心想道,这一次,自己算是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