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僧在黑水河降妖,为河神夺回了水府,河神千恩万谢,那小白龙更是被加封为西海太子,顿时间身上也有了神力加身,哪怕变化成了白马,也当真的是一匹龙马,正管这黑水河神,黑水河神见了更加惶恐,送师徒们过了黑水河,帮唐僧师徒找到大路,叫唐僧一路西行。
这一次再上西行之路,迎风冒雪,戴月披星,走了两月,却又值早春天气,三阳转运,万物生辉。满天明媚,遍地的青草发芽,桃李开花,天气渐暖,微风和煦,鸟语花香,师徒们在路上游观景色,缓马而行,好不自在。
这一日正在行走,忽听得前面一声吆喝,好便似千万人呐喊之声,唐僧心中奇怪,兜住马不能前进,回头道:“悟空,这是哪里的声音,如此轰鸣震耳?”八戒也说道:“好一似地裂山崩。”沙僧道:“也就如雷声霹雳。”唐僧道:“我听闻还是人喊马嘶。”孙悟空笑道:“你们在这里凭空猜测,哪里能够猜的着,待老孙跳到半空中看看倒是何如。”
好行者,将身一纵,踏云光起在空中,睁火眼金睛观看,只见那远见一座城池,建造的四四方方,扎实稳重,又细看,那城池上方倒也祥光隐隐,不见什么凶气纷纷。悟空暗自沉吟道:“这一座城池倒也是那不可多得的好去处!可如何有响声振耳,看那城中又无旌旗闪灼,戈戟光明,又不是炮声响振,何以若人马喧哗?”
悟空正思索间,只见那城门外,有一块沙滩空地,攒簇了许多和尚,在那里正拉车儿呢,原来是那和尚们一齐着力打号,齐喊“大力王菩萨”,人多势众,声势浩大,所以惊动唐僧。悟空见了好奇,渐渐按下云头来细看,只见那车子装的都是砖瓦木植土坯之类沉重之物;滩头上坡坂又高,又有一道夹脊小路,两座大关,关下之路都是直立壁陡之崖,那车儿怎么拽得上去,故此这些人才拼命喊号,以壮声势。
再看那些和尚,虽是天色和暖,可那些人却也衣衫蓝缕,形象十分窘迫,悟空心疑道:“以往我看见的和尚,都是坐在庙里,除了念经打坐便是吃喝坐卧,哪里干过这等的苦力活,对了,这些和尚想必是要想是修盖寺院,可是他这里五谷丰登,寻不出杂工人来,所以才要这和尚亲自努力。”
悟空正自猜疑未定,又见那城门里,摇摇摆摆,走出两个少年道士来,风度翩翩,模样俊俏,穿着更是风流,悟空心中赞叹,哪怕是兜率宫的道童也不过如此,再看那道童不多时走到了和尚这里,那些和尚见道士过来,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加倍着力,恨苦的拽那车子。
悟空突然想了起来:“原来这和尚们怕那道士,不然看见这道士来了怎么这般害怕,我只听说,这西牛贺洲,到处都是敬佛之地,怎么这里的和尚反倒却怕那道士,其中必有缘由,看我问个明白,再禀报师父。”再看这悟空,按落云头,去郡城脚下,摇身一变,变做个游方的云水全真,左臂上挂着一个水火篮儿,手敲着渔鼓,口里胡乱唱着道经,走近城门,便迎着了两个道士。
悟空先走上前去,当面躬身道:“道长,贫道起手。”那道士还礼道:“先生那里来的?”悟空道:“我弟子云游于海角,浪荡在天涯。今朝来此处,欲募善人家。动问二位道长,这城中哪条街上好道?哪个巷里好贤?哪里有三清道观,我贫道好去化些斋吃。”那道士笑道:“你这先生,怎么说这等败兴的话?”悟空道:“何为败兴?”道士道:“你身为道长,却要化些斋吃,却不是败兴?”悟空道:“我们出家人四海为家,囊中羞涩,自然要化斋充饥,怎么却是败兴?”道士笑道:“想必你是远方来的,不知我这城中之事。我这城中,且休说文武官员好道,富民长者爱贤,大男小女见我等拜请奉斋,这般都不须挂齿,最重要的就是那万岁君王好道爱贤。”悟空道:“我贫道一则年幼,二则是远方乍来,实是不知。烦二位道长将这里地名、君王好道爱贤之事,细说一遍,足见同道之情,也让我涨一涨见识。”
道士说:“我看你也是那有志好学之人,便给你讲说一下,此城名唤车迟国,宝殿上君王与我们有亲。”悟空闻言呵呵笑道:“那君王如何能够与道士有亲,想是道士做了皇帝?”道士道:“不是,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不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天求雨。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忽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俯救生灵。”悟空问道:“是那三个仙长?”道士说:“便是我家师父。”悟空道:“敢问尊师什么法号?”道士云:“我大师父,号做虎力大仙;二师父,鹿力大仙;三师父,羊力大仙。”悟空暗中思索一阵,却没有听说过这三个人的名字,继续问曰:“三位尊师,有多少法力?”道士云:“我那师父,呼风唤雨,只在翻掌之间,指水为油,点石成金,却如转身之易。所以有这般法力,能夺天地之造化,换星斗之玄微,所以君臣相敬,与我们结为亲也。”
悟空道:“这皇帝十分造化,常言道,术动公卿,老师父有这般手段,结了亲,叫这一国年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其实不亏他,只是不知我贫道可有星星缘法。得见那老师父一面哩?”道士笑曰:“你要见我师父。有何难处!我两个是他靠胸贴肉的徒弟,我师父却又好道爱贤,只听见说个道字,就也接出大门。若是我两个引进你,要见我的师父,吹灰之力,若是你能念上两卷道经,更是有重金相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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