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让他们留在这里当山贼,全部变成羊带回京都再想办法。
反正羊能吃草,也用不着为他们准备粮食。
一路所过,山贼盗匪皆尽消失,只是方帅手下的羊群,越来越多,达到了数千头。
到了这个地步,反倒没人敢找他的麻烦,山贼盗匪又不是傻子,对方摆明了有问题,再跳出来,那不是找死,眼睁睁看着方帅一路逍遥过境,而他们则看着羊群流口水。
这可是羊群,这么多羊要是宰了吃肉,几年都吃不完,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离开。
只是苦了羊群,他们本来是人呀,吃的是五谷杂粮,结果现在像羊一样吃草,虽然他们本身就是羊,也能消化这些草,可他们神智还在,那跟让人吃草有什么区别?
而且变成羊之后,身上还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哪怕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这样招摇过市,享受人们古怪的目光,那也害臊的要死。
倒不是没有人想过逃跑,可周围有护法天兵,要是能让他们逃了才怪,在被方帅多次杀鸡儆猴之后,所有羊乖乖跟在他身后,不敢逃跑。
没办法跟在他身后还有可能还命,想要逃跑,那就得死,而且他们被变成羊,即使能逃掉,若是不知道变回来的变法,那就得一辈子当羊,永远都是这样,他们宁可去死。
就在这诡异的情况下,方帅赶着羊群直奔京都。
“嘛咪嘛咪嘛咪……”
路上忽然传来一阵禅唱,方帅抬头看去,便见到一只由佛门弟子组成的队伍,正迅速向这边赶来,看人数至少有百多人。
前面有人拿着乐器吹奏,中间还有个八人抬的轿子,百多人一同唱着梵音,当真是好大的排场。
只是方帅看着前方那对人马,充满了荒谬的感觉,为了不让羊群过境的时候,惊扰到别人,他走的都是荒山野岭,结果却遇到这么一个队伍,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队伍行进的很快,没过多长时间便来到近前。
前方沙弥一指方帅大声喊道“大胆国师驾到,还不速速跪下迎接。”
国师?
方帅微微皱眉,抬头看看天空,凭空一道雷霆出现,将沙弥劈了个外焦里嫩。
众僧顿时惶恐起来,连整齐的队伍也有了一丝慌乱,毕竟这可是天打雷劈,在他们的印象当中,除非是作恶多端,要不然怎么会天打雷劈。
方帅淡淡说道“你这手下不行啊,竟然罪孽缠身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足见平时作恶多端,不是好人。”
“大胆敢对国师不敬,该杀。”
众人纷纷怒吼,然而方帅却不理会他们,只是看向中间的那顶轿子,如果他没猜错,坐在里面的便是普渡慈航,这位大宁朝的国师。
看来自己成为国师反应最大的便是他,毕竟对方是大宁朝的国师,享受国家气运,现在却多了个自己来跟他分享气运,他着急之下跳出来也是应该。
这也是方帅一开始便下杀手的原因,对方在荒郊野外跟他相遇,摆明了就是找事,他又何必给对方面子。
沉默良久,从轿子中传出声音:“阿弥陀佛,道友暗中出手杀我弟子是何用意?”
“谁告诉你是我杀的?分明是作恶多端,天打五雷轰。”
普度慈航怎么会信,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看的出来,这就是方帅捣鬼。
普渡慈航没有在这方面跟他纠缠,沉默了下说道“当今天下民不聊生,贫僧身为国师自当为百姓请命,纵然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不知道友可有什么想法。”
说的当真是好听,如果方帅不知普渡慈航是蜈蚣精,他还有可能相信,可你一个妖怪,还想着为民请命普度众生,让他怎么相信。
“国师仁义,这种事我自然赞同,只是希望别有人挡我的道,要不然我踩死他跟踩死蜈蚣差不多。”
“你什么意思?”普渡慈航大怒,他就是蜈蚣精,方帅说分明是说他。
“我没意思啊。”
方帅跟他打哑谜,他之所以答应成为国师,只是为了藏书楼那些藏书,至于大宁朝,真的灭亡又关他什么事?
他是炎黄子孙,可不是大宁朝的人,至于气运反噬,方帅表示直接让地府大印顶缸,他就不信,区区一个阳间朝廷灭亡,能将他这个阴天子如何。
他又何必为了气运,跟普渡慈航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各走各的路。
“既然如此,贫僧祝道友一路顺风。”
最终,普渡慈航还是选择离开,没办法,他这次过来只是给方帅一个下马威,至于真的杀了他,他还没那个心思。
国师关乎朝廷气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杀他跟与朝廷做对没有什么区别,一旦他动手,即使同为国师,也要受到大宁朝气运反噬,纵然能活下来,也必然身受重伤。
而且天师又哪是那么好杀的,一旦被他逃出去,将此事满天下宣扬,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乱子。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可不能因此败坏。
最主要的是,他可是知道方帅跟阴天子有关,甚至有可能便是这一届的阴天子,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阳间,这要是将对方给杀了,谁不知会出什么事。
“他真的是国师,怎么会跑来拦师叔您的路?”
“的确是国师,至于为什么拦我的路,你不会认为他是好人吧?”
“国师普渡众生,为万民着想,多次恳求陛下轻徭役薄赋税,自然是大大的好人。”
方帅摇摇头,没想到聂小倩对普渡慈航的印象这么好,不过想想也对,这位别的本事没有,装可是一流,别管他暗地里如何,至少表面上无可挑剔。
表面上这位可是得道高僧,甚至能够化身佛祖,这样的人物,表面又怎会差?
“告诉你做事不能看表面,普渡慈航乃是一只蜈蚣精,让他做好人,不可能。”
聂小倩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万家生佛的普渡慈航怎么可能是蜈蚣精,可方帅又不可能骗她,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简直是颠覆她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