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崖壁上有石块滚落下来,将军无处可躲,必然要受伤。
幸好,护卫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将军顺顺利利的爬上了崖壁,四处看了看。
没有见到人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纵身一跃,从崖壁上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弯腰打滚卸去了冲击力。
“告诉程副将,让他抓紧打扫战场,继续前进。”站起身拍了拍铠甲上沾染的石屑,吩咐道。
却听传令兵说道:“将军,那些土匪还没有退。”
将军眉头一挑,说道:“那就让程副将加把劲,赶紧把土匪杀退,然后继续前进。让剩下的所有预备队都加入战斗。”
传令兵走后,将军对着自己的一个护卫说道:“盛飞,你来说说,我为何要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战斗?”
被他称为盛飞的护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被护卫拦截下来的石块,说道:“应该是因为这些石块,这些石块虽然来势凶猛,但不过是借助了从崖壁上冲下来的劲力罢了。而且滚落的石块不仅只有一波而且数量稀少,崖壁上的土匪人数不多,再加上大人已经亲自察看过了,因此崖壁上的土匪对我们造不成威胁。”
将军大笑了几声,夸奖了几句盛飞,说道:“盛飞啊,若是这次我们侥幸不死的话,你已经可以统领一支军队了,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番栽培。盛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盛飞是将军一位好友的遗腹子,被他抚养长大,二人虽然不是亲父子,但与亲父子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盛飞口中说道:“多谢将军夸奖。”
将军治军严苛,盛飞可以在私下称呼他为叔叔,但却不敢在众人面前说‘将军’以外的称呼。
盛飞的心中也颇为疑惑,虽然前面的土匪还没有退走,但应当不至于让将军说出‘侥幸不死’的话来。
已经撤退出谷地的风云商派出了一名亲卫,因为霍十一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撤退。
“你去问霍十一,是不是要让我亲自去请他回来。”被派去传令的亲卫身体一哆嗦,不敢看风云商已经带上了冰霜的面庞,领命而去。
还跟在风云商身边的四个亲卫噤若寒蝉,静悄悄的乖乖站直了身体,眼观八方,唯独不看风云商。
四名亲卫在心里不断的叫苦,在心里祈祷霍十一早点归来。
只可惜他们虽然等到了霍十一撤退追上了他们,但却更加的害怕:被霍十一带去偷袭的人战死了数十人,对于本就人手不够的东御寨算得上伤筋动骨了。
“商霍,我需要一个解释。”风云商坐在一个石头上,冷声说道,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腰间得宝剑。
霍十一的铠甲上还在往下滴血,毫不在意的说道:“战斗总是要死人的,大当家又何必挂怀?”
“我的鸣金声你听见了没有?我派人去下达的命令你听见了没有?不尊号令,你可知罪?”风云商大声呵斥道,东御寨的土匪面面相觑,亲卫悄悄的包围了霍十一。
“来人,将霍十一压下去脱掉铠甲,杖责六十。”风云商一声令下,便有亲卫上来将霍十一按倒在地。
霍十一挣扎了几下,似是不服,可最终还是乖乖被人拉下去脱掉了铠甲。
他们这次行动没有带行刑用的木棍,但现场赶制一个出来却不难。
听着木棍打在霍十一身上的声音,那些原本对军令有些不以为意的土匪们都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被打完六十棍的霍十一又被拖了上来,他的眼睛还死死的瞪着风云商,风云商说道:“若是下次再不尊号令,莫要怪我拿你祭旗。”
霍十一被杖责的消息,被褚期寨安插在东御寨的探子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褚期大当家。收到消息的褚期大当家,与二当家合计了一番:
“伏裳不过是个年轻小子,他家族遗留下来的臣子有不服他的,也是有可能的。不若将霍十一换我们身边,方便我们观察,若是霍十一当真对风云商心有不满,到可以为我们所用。”
于是,褚期大当家便派人传讯给风云商,以让霍十一养伤为借口将他与风祁阳做了交换,让风祁阳跟在风云商的身边,让霍十一到褚期寨当质子。
风云商没有推脱,给人感觉巴不得霍十一早点离开一般,将风祁阳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