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想和李洪、陈岩、易静、癞姑诸人长谈。齐金蝉、朱文、余英男、石生四人更恐李洪同了陈岩飞走,难得再遇,又急于想见易、李、癞新收的门人竺氏姐弟,于是同往幻波池飞去。刚到岭上,便见袁星、上官红同了竺氏三姐弟与一道人对谈,似在争论。神雕佛奴盘飞空中,银翼凌空,目光若电,注定下面,好似对那道人示威戒备神气。
袁星瞥见众人飞来,忙用传声禀告,说那道人强要面见易静,因听佛奴空中连啸,说来人是个对头,因其不似妖邪一流,以礼来见,未便动强。令其稍待,以便请示,偏不肯听,请众人暗中留意。
严人英等见那道人相貌不似别的妖人丑恶,但是面带诡笑,一双怪眼隐藏奸诈。本来神情似甚和易,当众人飞来,先见到的便是金蝉、朱文这一双情侣,面上微微一惊,立时转身迎上,开口便向齐金蝉笑道:“道友便是妙一真人爱子金蝉吗?这位必是女神童朱文了?”
齐金蝉见对方身上不带邪气,笑语温和,开口便道出自己的名姓来历,神情似甚和善,转问:“道友尊姓?仙乡何处?”
道人除乍见齐金蝉、朱文微微一惊外,对于其余诸人并未介意,神态从容,也未再问名姓,闻言笑答:“易道友是我旧友,多年未见,新近闻说在幻波池开建仙府,特来一访。我乃绝海荒礁的无名炼士,姓名来历,不值一谈。易道友也未必愿诸位知道详情。只请领往一见如何?”
齐金蝉还未回答,因空中雕鸣甚急,袁星传声转告,说易师伯正在五行殿主持仙遁,使其复原,此时不可放其入内。并说来人身带法宝甚多,必须留意,但不可先动手。
齐金蝉听完,道人话也说完,便据实答道:“丌南公和九烈老怪夫妇逃遁不久,易师姐现正有事未完,便我们同门师弟妹也见不到。若道友非见不可,请在岭上稍待如何?”
道人笑答:“一别多年,思如饥渴,易道友如见是我,断无不快之理。贫道也是身有急事,因听说易道友在此,百忙中抽暇赶来。幻波池五行仙遁难不倒我,只为身是来客,不便冒昧登门而已。”
李英琼在旁,因平日最信佛奴之言,听它连声急叫,说来人是易静的对头,休说不宜放进,最好不令易静出见,否则有害。她本已激动侠肠,再听道人口气强傲,软中带硬,直似不问情由,非见不可,并还不肯等待。心中不快,上前说道:“道友为何不通情理?这幻波池虽是易师姐居长,实由三人为主。今当强敌初败之际,我们有事不见外客,你又不说名姓来历。易师姐的身世交游,曾听说过,并未说过有你这样朋友。实不相瞒,我李英琼此时便不容外客登门,请你回转。易师姐如和你有交情,自会登门奉访,否则她也不是怕事的人,你何必忙此一时呢?”
道人闻言,朝李英琼细看一眼,笑道:“道友便是峨眉三英之一吗?果然名不虚传。所说也似有理,无如贫道天性固执,又与易道友分别大久,知她此时有事,不能出见,意欲登门奉访。你们如若倚仗人多,强行阻止,贫道只好做那不速之客了。”
石生在旁听了有气,上前喝道:“易师姐是主人,不许你见,你待如何?”
道人刚把脸色一沉,严人英因看出道人来历不凡,又分不清对方到底是敌是友,恐双方言语失和,冒失动手,一面止住金、石二人,暗告李英琼不可动武,令见易静问明再说,一面又向对方婉劝。
道人虽怀必胜之念而来,到后看出众人无一好惹。心想:“所寻的人即便前知,也不至于逃避不见。反正仙遁不易冲破,不如将计就计,冷不防暗中冲入,施展毒手更好。否则等她离开五行殿出见,迎上前去相机行事,也可成功。”心念一定,立时应诺。
李英琼刚一飞走,道人以为峨眉三英中英琼最是难斗,身旁又有佛光内映,看去法力甚高,此人一走,省事不少。笑对众人道:“我闻诸位得天独厚,虽年幼道浅,颇有几件法宝。贫道炼有几座旗门,意欲请教一试。只要有一位知道此宝来历,贫道立即回山,不再登门惊扰,如何?”
众人本就不快,再听这等说法,越发有气,同声应诺。
道人说声:“献丑。”手伸处立现出一片八角形的金牌,上面钉着许多旗门,看去形似玩具。扬手便是数十道彩光飞向空中,落将下来,电也似疾,闪得两闪,旗门失踪,当地却成了一片光海。
道人笑喝:“你们只要破得了我这件法宝,我从此低头,永不再寻易静贱人晦气。你们看如何?”
众人听闻此言,立知道人来意不善,忙纵遁光循声追去。然而一任众人冲荡攻打,道人始终不见,声音却是时东时西,始终是那几句话,无法寻踪。宝光甚强,压力更大,幸而均有飞剑、法宝防身,否则决难抵御。那旗门先是隐而不现,后因众人法宝神妙,始稍出现,但随阵法变动,略现即隐,一座也伤它不了,还以为道人藏身阵中。后来癞姑赶到,因由阵外冲入,看出上当,忙用传声令众会合,说对头已经冲入仙府。
众人大怒,正准备施展全力破那旗门。癞姑却说说此宝非道人所有,不可毁损。随令众人按九宫方位立定,再由齐金蝉、朱文用天心环罩定中心主位,余人也各施展法宝,镇压各宫,然后按照太清宝篆如法施为。
众人起初原想和道人斗法打赌,没打算他会冲出阵去,及听指点,辨清方位门户,立时通行无阻。道人素来外和内刚,居心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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