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七道彩色剑光从上方飞来。原来是上方的严人英见她要逃走,放出七修剑来阻挡。
赵金珍没料到严人英在卜天童交手之余,还有余力对自己下手,一时不察,肩膀上先被赤苏剑打中,虽有法宝护身,受伤仍是不轻,痛彻心骨,不禁“嗳呀”一声。紧接着,水母、阳魄两剑接连打下,护身妖光立被震散大半。同时,天啸、金鼍、玄龟、青灵四剑已将她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追卷过来。
赵金珍见状,心知生望已绝,再不见机,连残魂剩魄都难保全。当下把心一横,一面强忍苦痛,加急飞遁,一面毒口咒骂,把所有邪法、异宝全使出来,作出情急反噬,待要回身拼命之势。然后趁严人英不备,倏地回身朝青灵剑迎去,猛把身外妖光一撤,剑光立即绕身而过,斩为两段。天啸、金鼍、玄龟三件跟着一绞,妖妇立化劫灰,尸骨无存。
严人英心思细腻,见妖妇急转妖遁,返身迎敌,便料她想借势兵解,遁逃元神。急忙太乙神雷连发,欲要将她彻底铲除。哪知妖妇精于玄功变化,元神虽在雷火中糟了重创,但终还是逃了出去。
转眼间,来敌就只剩卜天童一人。
这时卜天童已几次想收法宝逃走,均吃严人英阻住,急得厉声怪叫道:“我这土木精气与众不同,你们破它不了,留在此地遗害无穷。我暂时已自认下风,有本事的,让我收了回去,日后再见高下。免得你们既不能用,又不能收,势必仗着神雷、佛光、法宝、飞剑将它震散,害人造孽。我已懒得和你们再打。休看你们人多势众,法宝、佛光厉害,我如赌气一走,你们没法收拾,造了大孽,受你们师长重责,却休来怨我。”
这时,凌云凤已然抽空将那专破五遁精气的师传至宝两极宙光盘上的子午方位对好,闻言说道:“这位道友想必是土木岛商岛主门下,我们师门还有交往,虽然多年不见,总是同道之交,如何受人愚弄,无故乘我伤病同门于危?此事无论如何说法,你均理亏。其实我们擒你易如反掌,只因顾念昔日师门旧交,不肯过使你难堪。只稍引咎,立可无事,你偏不肯。你休看我等学道年浅,要收你那二行真气,却是手到拿来。我师传法宝乃上清故物,名为两极宙光盘,能发两极子午神光线,专破正反五行精气所炼之宝。你想必也知来历。你环身均有二行真气环绕,此宝正是你的克星。再不见机,不特上空光云被我收去,你也不死必伤,甚或伤及元神。我初次试用,此宝威力至大,灵妙不可思议,万一我道浅力弱,不能全数控制,收发由意,你却难于禁受。为此预为警告,必须小心戒备呢。”
卜天童早听师长说过此宝来历,乃本门惟一克星。闻言心虽惊惧,但也有些怀疑这等天府奇珍,如何会被传与一个末学后进女弟子之手?正在将信将疑,凌云凤已侧顾严人英,喊道:“严师兄,请将雪魂珠收去。我看他这二行真气所炼之宝,是否如他所言,外人无法收取?”
卜天童最苦的是雪魂珠将满空光云托住,用尽心力,无法收转。
闻言暗忖:“宙光盘,只听恩师说起,并未见过。就算此宝威力神妙,必不如自己的二行真气由心收发,其应如响,神速无比。”
故作未闻,暗中准备,只等珠光一撤,立即收宝飞遁,日后再打报仇之策。
原以为宙光盘用时无论多快,也得一点时间施为,何况敌人还未出现,便令先收佛光。以为只要稍有空隙,立可收宝脱逃。
哪知对方早已准备多时,手扬处,立有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精光,中心有一银色针形之物,针头上发出极细极密的一蓬光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恰与雪魂珠一收一发,同时发动。隐闻风雷之声,宛如百万天鼓一时齐鸣,电也似飞起丈许高下,便即浮空停住。针头上银色光线立即暴伸,向空射去。那荫蔽全山的千百丈光云立被吸住,不特一毫不能收回,那二行真气原与心身相合,当时便已有了警兆。
卜天童觉着身上一紧,似被一种极强的潜力吸住,似要往那针头上拖去。再看那弥空火云光焰,竟似狂涛倒倾,天河决口一般,被那一蓬银雨裹住,晃眼便少了一半。身子又觉越吸越紧。才知此宝威力果如乃师所云。如今自己通身均是真气环绕,连同那些受克制的法宝,再不速逃,必被连人吸去,吃那针尖银雨一裹,连元神也未必能够保全。吓得惊魂皆颤,忙运玄功挣脱束缚,一声怒吼,破空遁去。
凌云凤也不追赶。真气无主,容易收取,滋的一声,一时都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