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英琼惊问道:“爹爹佛法高深,这洞如此难开,又不为外人所知,难道事前竟未觉察吗?”
李宁道:“我虽能入定,默察未来,但是功行还浅,非仓猝之间所能做到。此番奉你师祖之命,说此洞幽僻合用,可助佛奴脱毛换骨,方知这里有许多奇景,来此洞尚是初次。直等第二次发现甬路中圣姑所留遗偈,才得备知梗概。我到此才只一昼夜工夫,哪能尽悉?
此香乃东海无尽岛千载沉香,看这烧残异香尚未熄灭,来人决非在我到达以前来此,必是适才我们在西洞勾留之时到达。这人既知用异香向圣姑虔诚通白,再行启关入内,必已尽知底细。只不知他是何派中人,道力如何。
我之前本想在西洞打坐入定,运用神光,体会清了前因后果,方令尔等三人入洞取宝,虽然略延时日,你们却知许多趋避。后来一想,你三人尚未回山复命,加以盛会在即,难免思归,佛奴明日便可复原,我也想早和峨眉诸友相见,又不愿你们得之太易,谁想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事有前定,你们此时进去,难免与人争执。来人如果有缘,必能怀宝而去,何必徒种恶因?如若无缘,他必被陷在内。不如还是多耽搁半日,由我参禅入定,察明了再进不迟。”
三人闻言,除严人英默查记忆,早知究竟,胸有成竹外。李英琼和周轻云都不禁面面相觑,只觉满腔热念冷了一大半。
末后还是周轻云当先说道:“伯父之言,侄女怎敢违背?只是适才伯父说,圣姑遗偈明示洞中取宝限于女子,来人既焚香通白,决非前辈女仙。方今正邪两派中,后起的女弟子,有名者并无几个,异派中更少,只有一个许飞娘,是万恶的根苗。
宝物如为同派中人得去还好,万一为此人得去,岂非如虎生翼,益发助长其恶焰?依侄女之见,莫如还是伯父施展佛法,开了这门,由侄女等进去,相机行事。来人如是妖邪一流,便将她除去,如是同道,侄女等也可惜此多一番经历。伯父以为如何?”
李宁看了看三人面色,忽然闭目不语。一会睁眼说道:“这事很奇怪。此时洞中的人乃是一男一女,非敌非友,已经陷困在内。虽然时间短促,不及详查他们的来历,他们既然犯了圣姑之禁而来,必然自恃不是寻常人物。
你们进洞,须要量力而为,有得即退,不可贪多,免蹈前人覆辙。等到功成退出之时,如见那被困之人,尽可助他们出险,不必再问姓名来历,是敌是友。我已得有先机预兆,此事一个处置不善,必贻异日之悔。你们各自准备,待我行法,此门大开,琼儿便和轻云急速飞入吧。”
说罢,便朝着中门相隔三丈站定,双手向南,口宣佛咒。末后将手搓了两搓,左手掐诀,右手一扬,随手发出一股尺许粗细的祥光,逐渐放大,最前面光头有五丈许方圆,正照在门的中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