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见此人说话条理分明,举止有度,目光坦然,神态刚正,手中更有江汐瑞的信物作证,早将心中的疑虑打消了。
“请问公子,我大哥临终之时都跟你说了什么?”
“江小姐,其实……其实江兄他并非流箭所伤……”
“什么?那我大哥当时是怎么死的?”
当时传出来的消息都是说两军对战只是中了敌方淬了毒的流箭不治身亡啊。
“江兄身手了得即便面对的是几十年经验的神箭手,他都可以轻易躲开,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流箭所伤?”葛诚昭面色忿忿。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我大哥究竟为何而死?”汐颜面色陡变。
“那时都传江兄得罪了上头的人……”
“记得有一日我们兵营的副将说江兄年少有为假以时日定为国之栋梁,然后把江兄叫入帐中,说是陪他喝两杯……”
“等到江兄回来之时就已经步履不稳,感知迟钝……我们当时都以为江兄是喝多了没在意。”
“可就在同一天的下午,营中大乱,说是敌军突然来犯,但是怪就怪在此时本在帐中歇息的江兄却中了箭。而我们这些战场预备对敌的人却并未见到一名敌军……”
“此时军中副将突然出现说江兄被敌军的淬毒流箭所伤,性命危在旦夕需要赶紧送去医治……”
“其实此时的江兄已经不行了,全凭一口气在支撑。身为兄弟,我冒着危险撂倒了两个监视着他的小兵,才得以见到江兄最后一面,那玉坠儿就是这个时候交与我的,同时拿给我的还有这个……”
只见葛诚昭又从兜里掏出了另外一样东西,一枚箭头。
“这是什么???”
“这就是曾经要了江兄性命的箭头!”
“这……”汐颜颤抖着手拿过这个箭头,只见其通体漆黑看上去似乎因为曾浸染了太多人的鲜血此时看上去还闪烁着幽幽的寒芒。
但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其有何特别……
看出汐颜的困惑不解葛诚昭开口道:“江小姐,这一枚是我们军营中用的箭头,你看看可有何不同。”
葛诚昭又拿出了另外一个箭头放到汐颜面前,这一枚是也是黑色的,汐颜拿过来仔细对比发现两枚箭头的长度宽度甚至于箭刃长度都有些微的不同……
葛诚昭看着汐颜开口道:“江小姐不是行军打仗之人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也实属正常……那就由我来告诉小姐,小姐请看……”
葛诚昭将两枚箭头都从汐颜手中拿过来先是比了比长度:“通常军中所用的箭头都是两寸长,一寸宽,这是通用尺寸。而这枚……”
他又拿起了那个被说是要了江汐瑞性命的箭头:“你看看这个,比我们军中用的长度更长,宽度更窄,最重要的是这里……”
他从旁边拿过一根木签在箭头尾端伸进去拨弄了一番,只听“啪嗒”一声,原来扁扁的箭头居然从中间又多出来两个翼状物,变成四个刃的伤人武器。
汐颜三人心中大骇,看着箭头汐颜怔怔开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