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拓宇没有回话,只是一瘸一拐地跟着姜晚倾离开。
耳边都是风声以及老鼠窜过的声音,再者便是他们两个人踩碎竹叶的响声。
阮拓宇靠在姜晚倾的身上,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钻心的疼。
一开始,他是真的疼,但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他忽然倒是觉得没那么疼了,许是空气中隐隐传来的百合香有镇痛作用吧。
他甚至还自私地想用自己长时间的疼痛换取这条路长一点。
在约莫步行长达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家高楼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子,足足有两栋楼挨着,一共两层楼,并且这两层楼都是紧密相贴,并且是相连的。
能做两层楼的房子,这用的木料也一定是很好、很结实的,不然安全隐患也是很大。
阮拓宇还是蛮惊讶的。
这样两层楼的房子在京城都很少见,更别说在这山沟旮旯了。
屋内灯火通明,一楼的地方都燃着蜡烛,灯火通明。
姜晚倾并没有把阮拓宇扶进去,而是让他在门外的门槛梯子那儿坐下了。
阮拓宇盯着她。
“瞪着我干什么,你自己现在身上是什么味儿你难道不知道吗?”
姜晚倾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瘸子,到时候把屋子弄脏了,那还不得我收拾,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她说着,进去将烛台端了出来,之后又打了一盆水过来。
阮拓宇愣愣地看着她忙前忙后,竟有些出神,而当姜晚倾撸起袖子蹲在他面前时,他便勐地警惕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你应该问,我能干什么。”姜晚倾说,粗鲁地将他的左脚掳过来,“我要是想杀你或者对你做什么,方才直接在旁边看着你沉下去就好了,何必还花费苦心救你。”
阮拓宇沉默一瞬,倒是没有说什么了。
之前在沼泽里,阮拓宇的下半身几乎都浸在了沼泽里,所以他现在周身都是那该死的淤泥,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因为留着阮拓宇还有用,所以姜晚倾就得实现利益最大化。
至少,得先帮他把伤口给处理好了,否则若是伤口感染,或者再发烧什么的,那这个人,她就算是白救了。
条件有限,姜晚倾只能先用水将阮拓宇那条小腿上的淤泥都给洗干净,之后再用屋里找到的白酒给他清洗一下伤口。
在这间屋子里,她之前上下都找遍了,上药就只有很普通的金疮药。
不过也幸好,那些食人蔓只是吸血,破了表面的一层皮,伤口面积虽然大,但不算深。
现在不是夏天,伤口不容易发炎。
在处理完伤口之后,姜晚倾并没有给他包扎:“就先这样放着,保持伤口的干燥,不用裹上纱布了,明日我在替你看看伤口怎么样。”
她说着,一抬眸,便对上了阮拓宇怔怔望着她的眸子。
他似有些出神,愣愣的,就像是灵魂飞出肉体一般。
“你瞪着我干什么?”
姜晚倾皱眉,“该不会还是觉得我给你下毒了吧?”
阮拓宇一僵,这才回神。
黑暗中,他的紧张并不明显,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姜晚倾作为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每次出门,回头率都不算低的,而她自己也很喜欢制造回头率,但是阮拓宇的目光,并没有让她有多少的成就感,相反地,只觉得心里瘆得慌。
怎么说呢……
就有点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样,彷佛下一秒就会被扑咬。
这种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姜晚倾略有些不悦地撇过他,而正当她准备离开时,背后却忽然响起了男人幽幽的声音。
“姜晚倾……其实方才在沼泽里,你应该也是不想救我的吧。”
姜晚倾眉目一沉,回头看着阮拓已。
而阮拓宇,亦也在看着她,眸子忽暗忽明:“你应该早就听到我叫你的声音,之前在林间,你也不是忽然找到我的,而是一直在暗处,看着我踩进沼泽,
眼睁睁地看着我下沉是不是?而那条树蔓是两条树蔓编织在一起的,想必你编织着那条树蔓之前,就发现我了。”
阮拓宇看着她,似乎在笑。
姜晚倾的秀眉,缓缓地皱了起来。
……
喜欢绝世医妃()绝世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