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疼不疼啊?”闷闷而又带着奶音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有些拘谨,“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左说右说,凤南靖没说到她真正想听的点上,索性,她就自己问了。
凤南靖一愣,忽然就笑了,他忍不住在她的头顶吻了吻:“疼,很疼,疼了一个月那么长。”
姜晚倾眼圈的红晕颜色忽然就更深了,眸底的雾气也越发的多。
凤南靖笑着,只手捧住她的脸庞,拇指摩挲这她粉嫩的脸颊,说:“那天我是真的摔下了悬崖,雪鸢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意识,整整昏迷了五天,容珩给我的那一箭,是真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你真的中箭了?”姜晚倾急了,“那你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她想伸手去摸他的身体,但又怕伤口未好全弄疼了他,急得团团转。
“好,晚倾,我给你看,别着急……”
他呢喃着,双目却紧盯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那么的邪魅。
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颚,薄唇起身压了上去。
若说姜晚倾方才是在生闷气,但到现在,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这会儿全身心都在凤南靖的伤上,他伤得重不重,在什么地方,是多大的伤口,后续有没有感染……
姜晚倾的唇被堵住,男人捏着她的后脖颈,就跟捏小猫似的,他转了个身,轻而易举的将她推坐在了桌上,舌长驱直入,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凤南靖,可是特别会顺杆爬地呢。
“……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要是没好全,我给你把伤口处理好。”
姜晚倾脸偏过一边,原就奶里奶气的声音这会儿更软得不像话。
“好,给你看。”
男人的嗓音深沉低哑,沙沙的,好听得能让人怀孕。
他轻而易举地就扯下了自己的衣袍,麦色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很壮硕,而在他左心房的位置,却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粉红色伤疤。
伤口已经愈合的,但却还没掉痂,而从伤旁边的略微红肿的模样来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姜晚倾的心脏彷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
从弓箭的深浅以及愈合的程度来看,这一箭是真的足以要了凤南靖的性命。
若是他的心脏跟常人一样长在偏左边,那他绝对必死无疑。
姜晚倾心抽疼得厉害,她抬目横了一眼凤南靖:“你苦肉计用上瘾了吧,你就不怕这一箭要了你的命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是这一出苦肉计,容珩跟他的军队也不至于被我们打败,若不是他们被重创,怕是也不会就这么轻易退兵。”
都已经开战,就算事情真相大白,天罗朝也不一定会这么算了。
凤南靖不怕死,姜晚倾是知道的,否则之前他也不会为了退掉卞夜的婚事搭上自己的半条命。
他就好像真的不会痛、不怕死一样。
姜晚倾严肃地看着他说:“凤南靖,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为了国家牺牲还是因为自己的私仇被人杀了,
我可告诉你,若是你死了,我绝对不会为你守寡太久,我才不稀罕那什么贞节牌坊,我一定会再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给嫁了。”
凤南靖眸子一眯,气场忽而变得十分厉然,他目光直逼姜晚倾,将她堵在桌上。
“嫁人?你要嫁给谁,嗯?”
他双手撑在姜晚倾的身侧,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即便姜晚倾是坐在桌子上的,凤南靖的双手也撑在桌上,但以他们过于悬殊的身高差,二人居然也是平视的。
姜晚倾傲娇地抬了抬眸,挑眉说:“谁都可以,反正你到时候都死了,也管不着,找个富贵帅气年轻的,我就嘶……”
话还没说完,她的腰就被人掐了一下,而几乎与此同时,她的腰带也被扯了下来。
“别人哪儿有你夫君身强体壮,而且你夫君不管是在各个方面还是……”
凤南靖上下扫了她一眼,笑得暧昧,“只有我才是与你最相配的。”
他知道晚倾是在故意激他,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嗯……
想好好折腾惩罚她。
在被子里。
姜晚倾笑靥如花,眸底席卷了万千风情,她的藕臂搭在了男人的肩头,歪着脑袋,似天真,但又带着妩媚:“世界这么大,谁说就没有比你棒的。”
她说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但其中的深意,凤南靖却听出来了。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一瞬,他居然无言以对。
晚倾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鲜衣怒马,但他都三十了,他比晚倾大了整整十一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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