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更进一步,虽知道皇帝想要维护尹鹤,但她却不给这个机会:“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有怎么解释彩衣手上的红肿。
怎么就偏偏这么巧,你的人手上也沾了鹤顶红。”
这个尹鹤哪里知道,因为她最近的确是没有用过鹤顶红这个东西。
她回头狠狠地踹了彩衣一脚:“你个贱婢,还不快说,你最近用鹤顶红干什么了。”
彩衣敢怒不敢言,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尹鹤瞧见他这副模样,更气了,上前就对彩衣拳打脚踢,彩衣的衣服都被撕扯坏了,脸上巴掌印红肿得可怕。
“行了,你们主仆两少在本王这演戏。”尉迟桑壹发话了,冷冷地看着皇帝说,“陛下,这件事,你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南燕皇帝也看出来了,这尉迟桑壹是一定要自己重罚尹鹤。
但尹鹤……
他留着有用啊。
皇帝想了想,说:“九皇子,如今尹鹤正是怀孕期间,罪不及稚子……0”
“陛下是否会错意了。”姜晚倾忽然冷冷开口,竟胆大地打断了天子的话,“九皇子从不是要尹鹤肚子孩子的性命,稚子是无辜,但绝对不能因为她有孩子,她所犯的罪过就都一一清除了。”
她声音一顿,哼笑,“陛下别忘了,当初……她可是想要害死别人未出世的孩子来陷害我的。”
祸不及妻儿,这句话姜晚倾也是认同的,因此就算是从前白雅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死她,但看在白雅未出世孩子的份上,她都隐忍了下来,但……
怀孕绝对不是作为母亲的免死金牌。
她害的人,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南燕皇帝神色肃穆,凝重又阴沉地盯着姜晚倾,显然是在责怪姜晚倾废话太多,跟她对着干。
姜晚倾泰然自若,宠辱不惊,甚至没有一点想要让步的意思,直逼道:“陛下,先前你已经几次三番的放过了尹鹤公主,如今这已经不是消失了,甚至是上升到两国的邦交。
您还要继续护着尹鹤,给她收拾烂摊子不重要吗?如此目无法纪,您又如何统治国家,如何让百姓子民臣服。”
姜晚倾声音洪亮,甚至是逼问他的。
皇帝脸色一变,起身阴鸷地盯着姜晚倾,怒道:“大胆。”
顿时,满宫殿的人都跪了一地,包括皇后,除了姜晚倾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尹鹤原本很生气的,但瞧见盛怒的父王,心里又是暗暗窃喜。
这姜晚还真以为她很厉害吗,竟然还敢当堂顶撞当今的父王。
虽说父王一直很宠爱她,但就算如此,生气起来她也是浑身颤抖的。
姜晚倾面上不带丝毫惧色,仍旧道:“就算陛下您要斩了我也要说,你连一个最基本的公正到做不到,如何让万民敬仰,您就不过怕史官在历史的本子上,给你加一句昏君吗。”
话音一落,南阳皇帝脸都绿了,从耳朵根到脖子,一路发红,瞳孔都紧缩了好几倍。
尉迟桑壹躺在榻上,眉头微紧,多少有些担心,但此时此刻,他也的确不好说什么。
姜晚倾直面面对南燕皇帝,刚硬又倔强,不带意思地退却跟胆怯。
空气,彷佛一下子就被冰冻了一般,甚至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而姜晚倾跟南燕皇帝对峙着,二人一动不动。
火药味很浓,战争……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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