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注意仪态,“驸马大病初愈,才出狱,你怎么会有空进宫。”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不争气的女儿可是有多宝贝那不中用的驸马。
尹鹤才记起来自己进宫的目的,深呼吸,调解自己的悲愤情绪后,道:“父王您忘了吗,今日是母妃的生辰,您要不要陪儿臣去看一看母后。”
她声音一顿,多少有些难过跟心疼,“母妃禁足的这几个月来,您都没去看过她了,母妃很想你。”
南燕皇帝沉思一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的女子却忽然道。
“不管是生辰还是节日,我觉得陛下都不适合去看玉贵妃。”
尹鹤眼神顿时变得凶狠,死盯着姜晚倾:“本公主跟陛下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这不是插嘴,而是善意的提醒。”姜晚倾说,莞尔一笑,目光缓缓地落在尹鹤身上,清冷,还带着几分嘲弄的意思,“玉贵妃现在正在禁足,
她可是犯过大错、得罪过羌国使者的妃子。这会儿九皇子还重伤未愈,陛下不去看远道而来受伤的使者,反倒去看一个罪妃,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到了臣民口中,一定又会说陛下过于宠爱玉贵妃,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重色,不知大局呢!”
尹鹤气急,但站在大义上,竟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怼姜晚倾,而当她想到谩骂的语句时,才‘你’出口,就听见一句重重的‘闭嘴’。
她委屈地看着皇帝。
“吵什么吵,规矩二字你们还要孤强调多少遍。”南燕皇帝忍无可忍,怒斥道,“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孤这个皇帝。”
“儿臣该死。”尹鹤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头认错。
姜晚倾没有这个条件反射,认错的动作慢了一拍,而且也没有尹鹤那么紧张。
皇帝左右看了一眼这两人,余怒未消:“以后在孤面前都规矩点,再在孤面前吵架惹孤心烦,就不仅仅只是训斥两句了。”
“儿臣知道。”尹鹤立即道。
姜晚倾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但内心还是毫无波澜的。
皇帝这才神色稍霁,而尹鹤又继续说起了自己的请求:“那母妃那边……”
她略有犹豫,但还是道出口,“以往母妃生辰,父王您都必定会陪伴左右,这二十多年来,您一向如此的。
父王您是南燕的君主,但也是母妃唯一的夫君呀,母妃生辰您若不去,那母妃得多难过。”
“陛下先是南燕百姓的王,后才是丈夫父亲,自然是要率先为国考虑再想儿女私情,而且陛下是一个格局很大的王,
怎会拘于小节,放着使臣不安抚,却跑去给一个罪妃过生辰。”
姜晚倾说着,声音一顿,冷哼了声,“何况,玉贵妃盛宠二十年,在陛下这里得到的宠爱,怕是要比皇后娘娘的都还要多得多。怎么,只是不陪她过生辰,吃顿饭,就委屈死她了吗。”
话落,她好笑地看着尹鹤。
尹鹤面色阴鸷,看着姜晚倾的目光越来越凶悍,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把她一刀一刀地片了,怨恨到极点。
“姜晚说得不错,如今先安抚使者才是最要紧的。”皇帝看着眼前这个不上道的女儿,摇摇头。
规矩二字,他都说倦了。
尹鹤真的是他众多女儿中,最没教养礼貌的,但就算他有心要‘修正’,迫于无奈,也不能不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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