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划到了中间,暂时安全了,姜晚倾扔掉了船桨摊在旁边休息。
刚才那么拼命地逃跑、现在又这么奋力的划船,说不累是骗人的,尤其她平日里就没干过什么活儿。
“累了?”尉迟桑壹说,忽然摘下腰间的小水葫芦递给她,“喝点?”
姜晚倾瞥了一眼,摇头。
尉迟桑壹又道:“放心,没喝过的。”
姜晚倾想了想,就还真的接了过来。
跑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渴,几下就喝光了。
尉迟桑壹看着她,忽然轻笑了声,但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但很无语,而其中似乎还带着纵容。
难得能休息一下,周围也很安静,隐约还能听见湖中小鱼搅动水面的声音。
咚……
姜晚倾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思考一会儿应该往哪儿停船才安全。
想要她性命的,在南燕也就那么几个,要猜出来也不是很难。
比如买凶杀人这么低等的手段,也就只有她用得出来。
“想来你跟凤南靖成亲也好几年了,他对你好吗?”
低沉的嗓音忽然传来。
姜晚倾顿了下,看向坐在船另一边的男人。
今晚的月色很不错,又是在湖中央,视觉很好。
尉迟桑壹就坐在船上,手随意的搭在了船边沿上,清俊的面容在柔和的月光下还算清晰,就是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彷佛就只是随口一问。
而他原本也是个喜恶难以窥测的人。
姜晚倾抿唇。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事,其实若跟同性谈论,是很正常,可若跟一个异性说自己跟伴侣之间的相处,总是暧昧的。
她正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时,尉迟桑壹又忽然说:“他应该会对你很好的,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
“……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很奇怪。”姜晚倾说,“他对我好或者不好,你又能做什么?”
尉迟桑壹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却极具磁性,他忽然扭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其中的情绪难以读懂。
他是笑着的:“他要是不好,我就带你走。”
姜晚倾顿住,慵懒的神色逐渐变得肃穆。
尉迟桑壹紧盯着她,很认真:“我是羌国的九皇子,是我羌国最佳的储君候选人。
南燕距离羌国千里之外,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帮凤南靖,给他制造身份让他名正言顺地到南燕来。”
姜晚倾神色带着几分冷意,秀眉紧蹙。
她没有说话。
尉迟桑壹忽然哈哈大笑,戏虐的盯着她,他没有解释什么,但看态度,彷佛刚才所说的都是玩笑话。
他勾起唇角,貌似是在转移话题:“你其实穿鹅黄色的衣裙好看,清新澹雅,看着很雍容华贵。”
这话很耳熟,姜晚倾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她神色沉了沉,口吻带几分凌厉:“尉迟桑壹,你该不会是跟辛衡阳一样,把我当替身了吧?”
“别拿本王拿辛衡阳比。”尉迟桑壹说,“我其实不太喜欢他。”
“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去过南燕,见过他、跟他相处过了吗?”
姜晚倾凝目盯着他,“还是说,他曾经抢走了你心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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