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吗。”尉迟桑壹笑,倏地坐在了她的对面,“不过你好像似乎不是很想看到我。”
“那倒也没有,就是惊讶而已。”姜晚倾说着,啃了一大口桃子。
凤南靖离开了,她也下意识的认为尉迟桑壹也会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羌国?”
“快了。”尉迟桑壹说着,忽然一顿,抬眸,眸底有精光一闪而过,“阮拓宇感染了鼠疫你知道吗?”
姜晚倾啃桃子的动作慢了一拍,又泰然自若的继续吃,没说话。
尉迟桑壹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邪肆的笑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或者不知道这有差吗。”
她很澹漠。
“当然有差,当得知自己的计划完美的实现并且没有任何的错漏,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尉迟桑壹陈述着,直截了当,没有半分遮掩。
姜晚倾倏地掀眸,眸底飘荡出骇人的锋芒,疾言厉色。
尉迟桑壹挑眉,笑着说:“不要误会,本王不是想揭穿你,更没有兴趣参与你们之间的斗争,真的只是想单纯的跟你闲话家常罢了。”
姜晚倾神色变得慵懒,但仍旧是冰凉的:“哦?这有什么好闲话家常的,还是说,你对这件事想发表什么意见?”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这一番话,却变相的承认了此番事件,是她所谓。
先前她让百里去办的,就是这件事。
她借用了蒙雾的权势,偷偷的让百里潜入大牢,替换了阮拓宇的餐具,替换了鼠疫病人用过的餐具,还在他的饮食中加入了患者的鲜血。
如此一来,他必定感染。
鼠疫在寅朝是过去了,但南燕尚未。
当年盛准感染鼠疫,姜晚倾并不相信是一个巧合,定是有人谋划,她不过是替盛准还了回去,这也是他该受的。
另外一方面,阮拓宇的脱身计划她大致也能猜到,既然恶心他的做法,那姜晚倾又怎能如他所愿。
阮拓宇他既然不想离开京城,那就让他死在这。
尉迟桑壹看着眼前凉薄又无情的女人,轻笑:“你下手还真够狠的。”
“这就叫狠了?”姜晚倾嗤笑,“这样,不如你再留南燕多些时日,我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狠。”
这些连收阮拓宇的利息都不够的,只有把他千刀万剐,才能抵消。
尉迟桑壹看着她,眸色多出了几分复杂。
姜晚倾则是很平静,甚至还反问他:“你就是专门来找我说这件事的吗?怎么,想要替阮拓宇出头?”
“出头是不可能出头的,我跟他又不熟。”尉迟桑壹说,却忽然往前凑近,“我可是跟你是一伙儿的。”
姜晚倾蹙眉,往后靠,犀利的神色带着警告:“保持距离,不要靠太近。”
尉迟桑壹撇撇嘴,重新坐好,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男人泰然自若,运筹帷幄,彷佛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所掌握,这令姜晚倾很不舒服,不过也是因为他是看客的缘故,自然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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