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抬眸看了眼。
眼前的男人脸上有一小块类似湿疹的痕迹,虽然男人有意遮掩,但姜晚倾却也瞧见了他的手背也有一块。
应该是疥螨。
姜晚倾并没有着急抓药,而是看了一眼药方,稍稍蹙眉,抬目问:“你是花农?”
男人震惊不已:“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带着花香。”姜晚倾说,“你身上就只有龙车兰花的味道,你是负责种植龙车兰花的吗?”
男人震惊了:“您也太神了,我的确是只种植龙车兰花,阿姜姑娘,您太厉害了,我真的好佩服你。”
男人这番夸奖的话多少带着几分殷勤,但姜晚倾也只是一笑置之。
她没有去配药,甚至让这个男人在旁边稍坐片刻,而她拿着药方去找了坐诊的大夫,跟大夫一起来到了后院。
百里紧随前去。
“我这边忙着呢,你有什么话非得来后院说。”说话的是马大夫。
“这个药方稍微有点问题,你看能不能把蛇床子改成马信,这两味药功效差不多。”姜晚倾解释说,“这位病人是专门种植龙车兰花的花农,而蛇床子跟龙车兰花香相克,如此一来,会影响药效的。”
这个病人之前她就注意到了,据悉已经治疗了小半年的疥螨,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皮肤病本就是很难医治,容易反复,也因为每日坐诊大夫不同,因此病情就被耽误了。
这话姜晚倾是思虑许久才说出来的,因为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最忌讳别人插手自己的病人。
马大夫今年四十来岁,学医将近二十余年,是药铺资历最老的大夫,心高气傲,对他而言,姜晚倾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有点天赋的小药童罢了,连大夫都算不上。
这不,马大夫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吹鼻子瞪眼:“你这黄毛丫头胡说什么,你懂个屁啊,谁说龙车兰的花香跟蛇床子相克,你不懂就闭嘴吧。”
姜晚倾抿唇,也知道自己唐突,但作为一个大夫,实在难以眼睁睁的看着病人继续耽误下去。
“其实对于这两者是否相克也不难验证,您回去验证一下就行了。”姜晚倾说,“这个病人已经医治了许久,不能再耽误了。而且蛇床子换成马信,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这个时代看病很难,药钱很贵,方才那个病人身上都有好几个补丁了。
“你闭嘴,我的病人哪里需你指手画脚,老夫是看在护国将军府跟银子的面子上才让你在这学习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马大夫脾气不好,这会儿更是怒气冲冲,甚至还想推搡姜晚倾。
旁边的百里见状忙上前拦住,甚至还反扣住了马大夫的手把他扣在地上。
马大夫疼得脸色大变,骂骂咧咧:“你们知道这药铺的老板是谁吗,竟胆敢在这里闹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姜晚倾皱着眉,还没开口让百里放人,一道轻蔑而充满讽刺的声音就传来了。
“阿姜小姐好大的威风,竟然摆架子都摆到了我这里来了。”
话音一落,一道乌青色的身影就忽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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