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独孤恒一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万孚之。
姜晚倾也是一愣。
独孤恒出现,这在她的计划之内,但万孚之……
这讨人嫌的家伙怎么会来,按照她的计划,应该是楠木山庄的主事掌柜来才对。
她多少猜到一点,毕竟自己消失了这么些天,才会来京城,尹鹤就算想要给她安排罪名也难,所以她只能用在楠木山庄所发生的事情告状。
所以姜晚倾在进宫之前,让独孤恒飞鸽传书去了楠木山庄,要万孚之找一个重量级的证人来说话。
楠木山庄有千里马,两个时辰的时间也足以进京,由独孤恒接应,但她却怎么都没想到万孚之竟然会亲自前来。
这不仅是姜晚倾,甚至旁边的尹伊也愣了一下。
在朝皇帝行叩拜礼后,独孤恒都还没说话,万孚之就忽然朝姜晚倾抛了一个媚眼。
姜晚倾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了,嘴角抽搐。
独孤恒说:“陛下,微臣虽说那段时日也去了楠木山庄,但知道的并不多,不如就让庄主同陛下您说吧。”
万孚之仍旧是那么肆意潇洒,痞里痞气:“陛下别来无恙,您看着可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他没个正经,在天子面前也是吊儿郎当,可谁让他是楠木山庄庄主,势力背景强大,也撑得起这一份不正经。
皇室规矩多,最是重规矩,但就算是皇帝,就算不悦也得忍耐。
“客气的话庄主就不必多说,您不如说说看,当时在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陛下您不如问问您的好女儿。”万孚之说,忽然掏出腰间纸扇用力一开,笑得邪肆,“草民只能说,尹鹤公主命很大,手段也够狠够绝。”
他没有陈述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可短短的一席话,却落实了尹鹤的罪名。
万孚之本就不是个小人物,性格看似是桀骜不驯,实则聪明睿智,还是南燕的一方权势,甚至是能直接面见皇帝的。他说的话,根本无人敢置疑。
“你敢污蔑本公主?”尹鹤气急,甚至是想当堂用身份压制万孚之。
姜晚倾目光平静的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她老子都得对给万孚之几分薄面,她一个小小的公主,竟然还敢用身份为难万孚之,简直是不知死活。
“够了,你还在闹。”皇帝冷喝,脸上已经出现了怒意。
尹鹤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姜晚倾嘴角带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视线忽然落在了小掌柜身上:“你方才好像是说我仗势欺人,欺负公主对吗?现在你家庄主在这儿,再把你之前说的话说一遍。”
小掌柜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跟万孚之说话了。
万孚之面上虽平静,但心中对于手底下人的背叛也是怒不可遏的。
姜晚倾并没有就这么轻轻地放过小儿掌柜,她疾言厉色,步步逼迫,气场全开:“我让你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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