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望着眼前的疲倦殆尽的女人,心倏地就疼了,半蹲在她的身前,拇指在她的脸颊擦了擦。
“不开心?”他道,“刚才我看到庄毅了。”
他没有具体问,但姜晚倾却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虽然手段残忍,但在凤南靖面前,她却一点都不紧张,也不害怕他会把自己往恶毒的方面想。
“我很开心。”他忽然道,竟然由衷的笑了,“一直觉得你不够狠。”
这不是小事儿,甚至是残忍的,可他却说自己开心。
姜晚倾倏地轻笑,有些无语:“正常情况下,一般人不是应该问发生什么事情吗。”
“能让你这么大动肝火,愤怒的,自然不是一件小事。”男人坦然的开口,虽然不明前因后果,但却毫无怀疑的站在媳妇这边。
姜晚倾还是觉得蛮欣慰的,她喜欢这样的毫无芥蒂、保留的信任。
她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凤南靖。
凤南靖原本还是很澹漠的,但听到后面,尤其是庄毅毁了芳粟花那一段,他神色顿时阴冷得不行,隐约还带着一股狠意。
他忽然起身。
“干嘛?”姜晚倾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虽然在问,但她其实是猜到了凤南靖想做什么。
“这次事情,我不会对盛准隐瞒,但庄毅是他的人,我不想越俎代庖的把庄毅处理掉。”
男人冷哼,眸底的残忍迅速爆开:“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此恨。”
姜晚倾其实也不同情庄毅。
人生在世,谁没有苦衷,她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去体谅别人的为难。
她体谅别人,谁来体谅她的离乡之愁,丧子之痛?
凤南靖深呼吸,而眸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却带着些许的复杂跟忧愁:“南燕这边的事情错综复杂,皇室更是,你不如回寅朝。”
姜晚倾眸底泛起冷意,抬目:“凤南靖,你是想吵架吗。”
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不会回南燕的。
凤南靖起先还是皱了皱眉,但也不再说让她回寅朝的事儿。
可他们二人同样的倔强跟执拗,男人又怎会这么轻易的允许她留下。
姜晚倾觉得奇怪,看了看凤南靖,但也到底没有问出口些什么。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另外一方面,本来是来楠木山庄享受温泉跟丈夫二人世界的尹鹤决定提前回去。
人在屋檐下,不愿低头也会被人按着低头,太憋屈,而且她回宫后,也一定要跟父王告状,让他为自己出气。
楠木山庄非同一般,可处置一个小小的姜晚,难道还不行吗。
尹鹤连东西都不要了,直接出山离开。
阮拓宇对此并无任何意见。
马车已经准备好,尹鹤边走边跟阮拓宇抱怨:“说来还是我们太大意,要是我把我那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带上,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阮拓宇神色苍白,抱歉说:“到底还是我不中用,让公主受苦了。”
“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敌人太过狡猾。”
尹鹤连忙打断他说,而就在上马车时,她忽然瞧见阮拓宇衣袍有一处灰烬,黑漆漆的,似乎还带着一股焦味,仔细一看,好像是个手掌印。
她很奇怪,问:“这是什么。”
盛准愣了一下,笑着说:“刚才有个伙房的帮厨不小心弄到的,公主放心,我已经狠狠的训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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