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几个临近的国家都不算兴起,大都偏爱古琴跟古筝,喜爱低沉些的音色,箜篌这一乐器,绝对算冷门。
姜晚倾笑得很温和:“也不似很熟练,只是碰巧有认识的人会弹奏这个,”
蒙雾恍然大悟,而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忽然传来一声大喊。
“父王,您不觉的只是看歌舞,有些厌倦了吗,不如来些有趣的。”
尹鹤喝多了酒,胆子也大,在臣子使者面前竟然不禀告,起身就是这么一句话,没有半点规矩。
皇室是最高荣誉的存在,又是嫡亲,而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是重规矩。
平时皇帝也是会纵容女儿的小性子,但在外人面前如此没规矩,他也是不满的。
“你说。”
皇帝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多少听着有些沉,没有驳回的原因是因为殿内人多,而识趣的人都知道应该算了,但是尹鹤向来受宠,性子本就有些刁蛮任性,这会儿喝多了酒,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她嚷着,一股热血根本注意不到皇帝的不满:“儿臣觉得,难得羌国使者来南燕,就是应该让使者听一切有趣的。
歌舞来来去去也就这样,而在这么宁静又美妙的夜晚,就应该听一些清新悦耳的声音,就比如箜篌就很不错。”
姜晚倾倏地掀眸,清澈的眼眸回荡着一股令人难以察觉的隐晦,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更是让人难以察觉。
皇帝听着这话,面上多少尴尬,也有些愤然于女儿的冲动。
南燕学箜篌的人少,而技艺超然的更是少得可怜,可艺伎不高超的怎么能入皇宫琴房,再加上都不太爱听箜篌,因此皇宫的琴房根本没有箜篌琴师。
而这时尹鹤又忽然说:“方才见长姐跳的水袖舞如此的惟妙惟肖,儿臣听说,姜晚小姐从小就学箜篌。
琴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如就让姜晚小姐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
皇帝一听,立即就准了,甚至没有问姜晚倾的意思。
不管姜晚弹琴是好是坏,反正她也不是贵族,只是一个平民,与皇室没有关系。不好,那是她自己学艺不精,也只是她自己丢脸,若是好的话,也能让这些个使臣看看,他们南燕就算只是平民百姓也很厉害。
尹鹤嘴角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在重新入座后,她用余光看着姜晚倾的眸光十分的得意挑衅。
箜篌是双排弦,很难学,而且乐器这种东西,就算是学得时间再长,没有师傅指导,那也是闭门造车,没半点作用。
她似乎算计好了让姜晚出洋相,之后就好名正言顺的处置她,而尹鹤敢提出这么个想法,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她父王一定会同意。
作为公主,自小在这宫里长大,对于箜篌在自己国家的窘境她自然是知道,而就是明白父王不会当着满殿的人承认没有箜篌琴师,才敢这么说。
“箜篌嘛臣妾的确似乎会一点,但是这里也没有箜篌给我弹。”姜晚倾就坐在那儿,没有一丝一毫起身领命的意思。
尹鹤立即说:“一把箜篌而已,我南燕地大物博,一把琴而已,难不成还没有?”
说着,她隐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彩月。
“奴婢现在就去让嬷嬷将箜篌拿来。”
人退了下去,而皇帝若无其事的继续跟尉迟桑壹说话,并不将女人之间的战争放在眼里,而一旁的皇后也是始终安静。
她倒想看看,这姜晚到底怎么应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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