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默默的又拾起那张咬过一口的饼,大口大口的咬了咬着,目光死盯着姜晚倾,彷佛在说,‘俺能吃苦’。
这话幸好也没让姜晚倾听见,毕竟比起其他只能吃都豆渣子的船客,他们还能有饼吃,已经算不错的了。
姜晚倾吃过后就回房间了,说是补觉,另外也让盛准不要在守着自己的房门。
盛准见她精神奕奕,心里多少也松了口气。
这人至少缓过来了不是。
在船上的这半个月里,太阳很晒,海风又热又黏,才过了十五天,但船上的人黑了七八度不止。
尤其是细皮嫩肉的盛准,乍那么一看,哪里还有之前尊贵小王爷的样子,分明是码头搬砖做苦力的。
不过姜晚倾倒是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样白白嫩嫩,跟上船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盛准心里十分不平衡,抱怨说:“怎么你还是这么白。”
“谁让你不涂防晒?”
盛准一头雾水: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姜晚倾笑而不语。
这次出来得虽说仓促,心里也很煎熬,但是该带的美容护肤她是一样都没拉下。
古代可没有防晒霜这种东西,但壹朝的那位王妃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呢?
有了孟卿兰这个重生者,姜晚倾也不难猜到。
这半个月,过得十分漫长,而终于,在第二日中午能到达寅朝边境青雾城。
青雾城就跟南燕相隔一条湖,但他们是寅朝人,要想进入南燕难如登天,而且就算可以偷渡,也还必须有文书,否则去了也只能当个奴隶。
没有户籍文书的人,就算被人杀了,那人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在飘荡的那几天,姜晚倾提到过这点。
庄毅说:“我们出来不是没有准备的,放心吧。”
姜晚倾了然,但也攥紧了放在袖子里的金钱币。
那是塔尔给她的。
当时她不屑一顾的东西,但在现在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她不会去找塔尔。
次日早上,姜晚倾正在厢房整理东西,她打开了水晶瓶,往灯盏里滴了几滴液体。
而就在这时,盛准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晚倾,你找我?”
姜晚倾藏好了水晶瓶,点燃了灯盏:“嗯,你先进来。”
盛准进去,同时把门关上:“找我什么事?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对了,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盛准,一会儿你就跟这艘船回寅朝吧,我已经跟船长说好了。”
气氛死寂了几秒,就算是空气的奇妙甜香也无法缓解盛准内心的烦躁,他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为什么,我不同意。”
“盛准,这不是开玩笑的,庄毅应该也有跟你说了为何要你来南燕,而现在南燕就是一摊烂事儿,皇室内部战斗很混乱也很激烈,你怎么可以回去。”
姜晚倾说,“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必须回寅朝,你在寅朝更安全,之前杀你的人也是南燕的,你都忘了吗。”
盛准一愣,错愕又震惊的看着她,是真想不到姜晚倾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得出来,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姜晚倾没有明说,只是劝他回去。
但是盛准的态度也摆在这儿了,一定要跟着她去南燕。
“我告诉你吧,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我……”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觉得眼前的物体出现重叠,晚倾一个变成了三个。
“你……你下了药……”
气息虚弱的说出这句话后,盛准就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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