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廖老夫人仍旧眼红得不像样,盛新云更是悲痛得不能站立,居然都是跪在床边的。
她哭喊着,一口一口的喊着廖和彦的名字,几近崩溃。
廖老夫人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盛新云是在哭得厉害,根本使不出劲,就只能让人扶着出去。
盛准看着长姐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长姐,大夫都说了没伤到重要部位,好好处理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话虽如此,但那鲜血是滚烫刺眼的,盛新云怎么听得进去。
一向那么注重仪态的她,竟然蹲在房门外哭得像个孩子,甚至都说不上来一句话。
盛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一直觉得长姐是不爱廖和彦的……
不、应该说他们全家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盛新云曾经到了合适的年纪还未成婚,就是为了等凤南靖,但凤南靖根本就不可能会把她放在心里,更不会娶她,她足足等了两年,早就过了适婚的年纪,最后是扛不住外面的流言蜚语,委身廖家。
当初之所以选择廖家,不仅是为了联姻、壮大王府,也因为廖家、廖和彦也的确是个好去处。
这个平邑王府的人懂,盛新云也懂,廖家的人也知道,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一个要钱,一个要权。
而廖和彦那么通透的男人自然也是懂的,但他有着一片赤子之心,只想跟自己爱的女人共度一生,她在就好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
盛新云也就是知道丈夫痴心于自己才这么肆无忌惮,而廖老夫人也是明白才一直不喜欢盛新云。
可廖老夫人看着她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也是动容的,蹲着抱了她一下,没有语言上的安慰,但却给了盛新云莫大的鼓励。
“婆婆——”盛新云失声痛哭,更难过了。
盛准看着因为一个男人关系不和的婆媳如今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抱头痛哭,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相对理智,把大夫的话听了进去。
他现在想的是,晚倾去哪里了。
大夫在里面拔刀处理伤口用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大夫没有面色紧绷的出来,就知道结果还是不错的。
还没等大夫宣告,盛准就松了口气,而结局也正如他所料。
而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能放心离开。
盛准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皱了皱眉,心下略有不安,几乎是立即离开了廖府,在门口遇见管家,还问了时辰。
管家答:“大概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到正午。”
盛准眉头紧贴,想起自己从狱卒嘴里听来的话,虽然知道不可思议,甚至是天方夜谭,但也仍旧忍不住担心。
他现在必须立刻找到姜晚倾。
盛准这个念头十分的强烈,可一跑出廖府,他却不知往哪儿去。
是去宫里找她?还是摄政王府?
这两个的方向都是截然不同的。
这时,那个刀疤男人又冒了出来,笑眯眯的拍了拍盛准的肩膀。
盛准心情烦躁,神色更是难看,他气急败坏的推开眼前的男人:“老子心情不好,少烦我。”
自从那次后,这伙人几乎天天来纠缠他,好不烦人。
“少爷是不是在找那摄政王妃?”
盛准勐地僵住,狐疑的看着他:“你知道晚倾的行踪?”
“你们在桥上看着游湖泛舟的那行人,而我们就在树上看着你们。”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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