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邑王见她立即行礼,姜晚倾说:“私底下盛伯伯就不要拘谨了。”
她率先开口叫了盛伯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位份给压低了,给了平邑王十足的面子跟辈分。
平邑王见她如此谦虚平和,还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心里自然也是开心的:“殿下离开的这段时间,王妃您一定要顾念自己的身子。”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倒是盛伯伯一定要好好保重。”姜晚倾说,而后想了一下,提出给他把脉替他看看。
她总觉得平邑王这病来得蹊跷,就算感染风寒,脸色也不至于这么差啊。
平邑王知道她的本事,当然是愿意的。
姜晚倾探脉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从脉象来看,的确像是感染风寒所致,可是……
她总觉得这脉象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姜晚倾想提出用银针测试穴道的法子,可她还没说出口,平邑王却是好一阵咳嗽。
他咳得十分厉害,肺都快咳出来了,姜晚倾听着这咳嗽声都觉得心惊,忙让人拿上好专治咳嗽枇杷露凝丸给平邑王。
平邑王用过之后好多了,剩下来的丹药姜晚倾让他自个儿收着。
平邑王身后的将军忽然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王爷您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姜晚倾多看了那将军一眼,是个生面孔,不是她之前见惯的那位沙将军。
一阵微风忽而袭来,带起了地上的落叶,也吹散了放在在宫道两旁的荷花缸的花香,其中,还带着澹澹的药酒味。
姜晚倾倏地掀眸。
平邑王吃过药后也不再咳嗽的,仁慈的朝她笑笑:“多谢王妃。”
“盛伯伯您客气了。”姜晚倾微微一笑。
平邑王叹气,摇着头:“估计是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缘故,不仅是本王遭了罪,就连相爷也病了,三天没上朝了。”
这个倒让姜晚倾意外。
崔晋远虽然是个老古董、顽固不化,但却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大半辈子来从不同流合污,虽手握重权,但也不私自站队,至少不管是凤南靖还是先皇,又或者是现在的果亲王,他都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所言所语,都是为国为民。
这样一个人,竟三日没有早朝,可见是病的严重。
因为平邑王手上还有公务在身,也没有同她多聊,转而离开,可就在这时,姜晚倾却忽然叫住了他。
“对了盛伯伯,你身边的这位将军我似乎是第一次见。”
平邑王回头,解释说:“以前的沙将军忽然得了急病,已经歇息了大半年,而这个是金威将军,之前也是一直在我的手底下做事的。”
金威一听,立即朝姜晚倾抱拳行礼。
姜晚倾眸色不漏痕迹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眼生的,随后笑笑:“这位威风的将军看着的确是办事牢固的。”
话到此处,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姜晚倾一直望着他们二人消失在宫道的身影,若有所思。
在凤南靖出发了两个月之后,姜晚倾就收到了凤南靖的第一份家书。
老实说,她是真的很兴奋激动,欣喜坏了,但是一想到他竟然不告而别,又气的把家书扔在地上勐地一阵踩,不过出完气后,还是宝贝的捡起来护在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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