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渊跟孟卿兰这一走,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回来。
北月国的使者心急如焚,姜晚倾夫妇两倒是澹然,只是在宴会结束后,凤南靖就又去了军政殿跟平邑王开会。
凤南靖最近似乎格外的繁忙。
姜晚倾已经有孕快五个月了,是最容易乏力的时候,一回去幽冥殿她就睡下了,对于孟卿兰跟狄渊后面的进展,根本没那个精力去设想,不过次日,狄渊在临行前忽然找上了门。
姜晚倾这会儿刚要用早膳,对于狄渊的到来,她心里也有谱了,也见了他。
狄渊进来时是阴着张脸的,看样子昨日似乎过得并不愉
他走近些后,姜晚倾还瞧见他的脖颈处有一处十分显眼的牙印。
别说,这一排牙印还挺整齐的,咬的也是重,甚至还见着了肉,伤口也都还是湿润的可见多深。
姜晚倾猜想八成是昨天晚上就留下的,而能留下这个牙印的人,也就只有孟卿兰了。
狄渊脸色不好,但姜晚倾却笑得十分开心,边喝粥边调侃道:“看样子殿下昨日似乎是睡得不是很好啊。”
狄渊目光幽深,带着浓浓的冷意,直接质问:“姜晚倾你究竟想干什么。”
姜晚倾撇嘴:“我听不懂你的话。”
狄渊神色阴鸷得吓人,冷沉道:“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晚倾双手一摊,无辜说,“你要是想知道,最好去问孟卿兰。”
他冷笑:“昨晚的一切,难道不是你计划的。”
“还真不是。”姜晚倾手里拿着汤勺,悠哉悠哉地搅拌着碗里的粥说,“我只是给了孟卿兰这么一个机会,像是什么童谣又是牵牛花的,我哪里懂得这些。”
狄渊却不相信,孟卿兰哪里比得上她狡猾、攻于心计。
他都调查过了,孟卿兰也就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是个病秧子,昨晚的那一切,那只能是姜晚倾策划的。
姜晚倾无语了,也不知是不是应该高兴他竟这么看得起自己,强调说:“昨天的一切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孟卿兰她想跟你回北月,但要不要她,选择权在你,你有拒绝的权利。”
狄渊勐地一顿,竟有片刻的走神,茶眸掺和了几分复杂。
他满腹疑虑,却也不知从何问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陌生女人身上会有跟她一样的气质跟清冷,不知道为什么在陌生的国度、从未见过的女人身上感受到她的气息,彷佛她没有死……
狄渊明明有很多问题,但却没有问题,他有种感觉,姜晚倾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将军的事是谁告诉你的。”他忽然嗤笑,“陆袁贞吗。”
姜晚倾倏地掀眸,黑眸磨光流转,隐晦又幽深,但她清丽的脸上仍旧是没有丝毫动容:“看来是知道了。”
她倏地一笑,“怎么,要杀了他吗。”
狄渊轻笑,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也不说要不要收下孟卿兰,可是在跨出门槛的那一步时,他却蓦地顿住脚步。
“好好对他,你们许他,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本王就许你们当王后,绝不开战,两国是友谊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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