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不散味,更别说当时春婵把那一整盒的花粉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衣服、身体,头发都有,更可悲的是,他前几日才知道。
“这个其实还是我设想不周,若是千里香的药量在下重一点,你刺杀的当日就能找到你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这番看似安慰的话,杀伤力不高,但侮辱性极强,顾怀辰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一旁的平邑王忍无可忍,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顾怀辰的身上,凶狠的质问道:“顾怀辰,我平邑王府素来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刺杀我儿,甚至还想出这么阴险的栽赃陷害。
你可知,你差点就害了我们平邑王府上下上百口的人命。”
越想越气,平邑王又狠狠地给了顾怀辰一脚。
顾怀辰沉默,不说话。
要不是自身的自制力够强,作为一家之主,他儿子的父亲,他早把顾怀辰千刀万剐了。
姜晚倾说:“盛伯伯稍安勿躁,顾怀辰对自己刺杀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
“对,我是供认不讳,但是我绝不承认我杀了卞夜。”这时顾怀辰又冷不丁的开口,冷笑说,“杀害卞夜公主的就是盛准,盛准死定了。”
说着,他还一脸挑衅的看向平邑王。
平邑王气得咬牙,但当堂之上,他必须冷静。
狄渊一脸澹漠,神色不见有丝毫的变化:“这贼人说得的确不错,就算当日刺杀盛准的刺客抓到,也不证明盛准就是清白的,只能证明盛准也被人刺杀。”
说着,他还讽刺一笑:“这算不算因果循环,他谋杀了本王的妹妹,如今也有人来谋杀他。”
平邑王一听就急了,忙解释:“不是的,准儿没有刺杀公主。”
“但你们说的不算,证据说的才算。”狄渊冰冷道,“事发当晚就只有他跟卞夜两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盛准真的无辜,但卞夜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竟带了狠意。
平邑王还想说什么,但是凤南靖却示意让他噤声。
他不得不闭上了嘴。
凤南靖说:“万事先别着急着下定论,王子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呢?”
狄渊嗤之以鼻。
凤南靖澹然一笑,从容不迫,倏地看着旁边的小娇妻。
“你说不是更能彰显你的睿智高明?”姜晚倾小声说。
他现在统治寅朝的君主,若是能顺利完美的解决这桩人心惶惶的事件,在百姓中的口碑就更好了,史书也会给他添上高明二字。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于辛衡阳拥兵不反以及羌国的进犯的事,分身乏术,这是你解决的,那就应该你来说。”
姜晚倾快意的舔了舔唇,也就当仁不让了,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有太监进来传话,说是果亲王跟辛老将军来了。
这两人的到来,多少令她意外,询问过凤南靖的意见,也就让他们两个进来了。
可谁料,这两人一进来却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请殿下赐死盛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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