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去见了庆雪鸢,路上,她才从宫人嘴里知道。
原来,不仅她一个人不知道庆雪鸢今日要离宫的事情,满宫上下谁都不知道,包括庆雪鸢的生身母亲太皇太后。
姜晚倾还是挺意外的,虽然她早就知道庆雪鸢是要在她婚后离开,但没想到会这么仓促,竟然一点欢送仪式都没有,就这么的给送出了宫。
不过,凤南靖估计也是担心生事。
见到庆雪鸢时,她一身白衣,长发没有任何的发饰,随意披在肩头。
她的头发很顺直,不似姜晚倾那般如同瀑布。
微风吹起,带起了发丝,优雅娴静,比起往日的犀利严肃形象,此时的庆雪鸢多了几分温柔,甚至还有……悲凉。
因为她的这身行头太过简单素净,姜晚倾一时差点竟然没认出她来。
庆雪鸢抚摸着马屁,就站在马车旁,看着竟有些苍凉,她的旁边还跟着凤南靖身边的两个精英护卫,就连马夫也是御王府那边的。
看来,凤南靖是铁了心要把庆雪鸢送走,用的竟然都是身边的人。
“你找我有事?”
姜晚倾站在距离她两三米的地方,没有靠近。
庆雪鸢仍旧在凝神专注的看着马匹,很入迷,彷佛这匹马是她的爱马,但姜晚倾分明认得的这匹马也是御王府的。
“姜晚倾,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她呢喃着开口。
这是一句充满挑衅跟恶意的字句,可语气却是澹澹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姜晚倾没有说话,但却也知道她说得这句‘得意’说什么意思。
“凤南靖是寅朝最尊贵的王爷,就算是放在敌国南燕国,怕也是能得南燕国国王欣赏的,他年纪轻轻的就战功赫赫,身上的勋章数也数不清,寅朝如今能这么强盛繁荣他……是原因。”
庆雪鸢说,依旧是没有看向姜晚倾,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屑。
姜晚倾也还是沉默,看着她。
即便对方不说话,但庆雪鸢也不觉得尴尬,她纤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马匹的脑袋,说:“我曾经有一匹战马叫踏雪,它陪我度过了五年的从军生涯。
我骑着它,跟着殿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康养城的那一战的胜利,我更是有不可忽视的功劳,可以说,踏雪陪我成长,经历了很多,我跟殿下是生死搭档,跟她也是。”
她声音一顿,忽然一笑,这才扭头看向姜晚倾:“不过你猜它现在怎么样了?”
姜晚倾望着她,如同浓墨的眸子深不见底,就如同蓝色深海一般,平静,神秘莫测,更有一种令人畏惧的幽深。
“它死了。”庆雪鸢说,“是我亲自了解了它的性命,毕竟我没用了,武功全失不能再上战场,它也不能载我上阵杀敌,因此也没有必要活着了。”
姜晚倾皱了皱眉。
她说了这么多,铺垫陈述跟她从前的战马多么多么的感情深厚,可话锋一转,竟说自己杀了自己的爱马。
庆雪鸢见她终于有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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