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望见姜晚倾,就好像瞧见了救世主,甚至还有些委屈。
姜晚倾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目光,转目看着白雅,歪着脑袋,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二姨娘,我很好奇,你究竟傍上了谁,居然连侯府夫人的位置都看不上了。”
白雅捂着肚子,根本不敢看她,对于姜晚倾,她心里是慌张的。
到底现在还有两个月孩子才落地,也担心她看出点什么。
若是她知道这孩子不是姜历城的,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白雅没敢说话,目光闪躲,但姜晚倾显然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步步紧逼,疾言厉色,一双眼凌厉得吓人,她逼着白雅与她对视,质问:“你的孩子,不会是哪个狗男人的吧。”
她几乎是笃定。
白雅勐地一颤,彷佛是触动了某根紧绷敏感的神经,倏地等下朝姜晚倾嚷嚷:“你胡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除了姜历城,还会是别人的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犯贱去勾引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姜历城的。”
姜晚倾眸色一沉,倏地攥住她的手腕。
一旁白雅的侍女见着忙上前,但是却被红玉踹得老远。
白雅慌了,声音颤抖,十分紧张的捂着肚子说:“我现在怀孕,你不能伤我。”
姜晚倾却笑了,笑声阴森,如同断裂的白骨:“怀孕又如何?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我父亲的,是我弟弟,可若我不认,他什么都不是,说难听点,不过就一团血肉罢了。”
白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从她的眸底看到了杀气。
姜晚倾说她的孩子是一团血肉,她难道要杀了她的孩子吗?不,绝对不行。
白雅拼命的挣扎,一脸惊恐,可姜晚倾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削减,甚至还越来越紧,眸底洋溢的戏虐阴暗至极,她像极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女罗刹。
不,她根本就是。
白雅挣扎的厉害,也很用力,可却没想到姜晚倾会突然松了手,她身子不稳的往后跌了个跟跄,幸好她眼疾手快的抓住旁边的树木,否则可是要摔跤了。
她肚子月份这么大,若是摔跤了,孩子能保住吗。
白雅细思极恐,怨恨又害怕得看着姜晚倾。
姜晚倾仍旧是笑着的,阴暗至极,她笑的随和单纯,对一旁的侍卫道:“把她给我带下去关着,没有我命令,不许她踏出榭香阁一步。”
那些侍卫是凤南靖派来的,自然会对她言听计从。
而白雅也是真怕了她,比起关在院子,她更害怕跟姜晚倾对峙。
白雅灰熘熘的被侍卫带走了,而白穗也松了口气,而对于姜晚倾说的这孩子不是姜历城的,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在她心里,始终觉得不会有人妻这么丧心病狂,不管不顾的去偷人。
“你没事吧?”白穗关心的问她。
姜晚倾转身,摇头,看着她却又几分深沉。
白穗心虚,因为她不知道刚才白雅说的话有没有被姜晚倾听进去,她甚至不知道若是晚倾的问起来,她又该怎么回答。
说谎吗?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可到最后,姜晚倾却一句问话都没有,只是与她一起去看了姜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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