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被拖走了,但凤南靖神色依旧冷硬,剑眉凌厉,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姜晚倾望着他,其实他们彼此心中都有数,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肯定是崔玉黛,她估计是猜出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想要试探凤南靖或者她。
阿釉似乎没见过这么凶冷的凤南靖,一时被吓着了,他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走到姜晚倾的旁边旁扯了扯她的衣裙说:“是阿釉带来的南瓜酥有问题吗?”
身在皇家的孩子,心智相对都比一般人都要成熟,之前因为宫人看的紧不让她吃外食,所以她格外馋,见到好吃的东西,自然想带给自己最好的小伙伴,可却没想到酿下这么个大祸。
“没事的,不关阿釉的事。”姜晚倾爱怜的轻抚着孩子的脑袋,不忍她自责,她另外探了探阿釉的脉搏,发现她并无大碍。
姜晚倾有些奇怪,问:“那个南瓜酥你吃了吗?”
阿釉点点头:“吃了呀,就是因为觉得好吃才……”说道后面,她小脸上满是愧疚,这会儿眼泪珠子又要冒出来了。
姜晚倾安慰性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问了前因后果,阿釉吸着小鼻子,瓮里翁气的将事情的始末道了出来。
原来,阿釉是在去上书房时遇见崔玉黛的,但是她身边的宫人被支开了,后来崔玉黛就给她吃南瓜酥,阿釉是吃过了之后觉得好吃才想带给花芽的,而崔玉黛就给了她一块。
话到这,这也不难怪为何阿釉会完好,而花芽却病倒,崔玉黛给阿釉吃的根本就是无毒的南瓜酥,而让阿釉带走的是被下了毒的。
她就给了一块,也不怕阿釉搞混误食,而且也只有一块,就算到最后怀疑到她身上,也并无证据证明她给的南瓜酥有问题。
下毒陷害,滴水不漏,不留证据,崔玉黛可是个狠人。
凤南靖听说后,眸子微眯,冷又凶狠,危险极了,就仿佛蛰伏的雄狮,下一秒就会将敌人撕裂。
姜晚倾忽然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现在北月国那边快来人了,不易生事。”
就算要动崔玉黛,也不应该在这时,让他国人看笑话也就算了,就怕会动摇国之根本,有外臣使者来,就不应该引起内忧。
崔玉黛可是丞相最为宠爱的小女儿。
他低眸看着眼前的女人,薄唇抿紧,心里只觉得对不住他们母子。
没能让她光明正大的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也罢了,就连他们的孩子受人迫害他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处罚。
凤南靖人生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但他又必须以大局为重。
他将女人搂进怀里,深深地吐了口气:“好。”
姜晚倾似也瞧出了他的无奈跟自责,红唇扬了扬,也回以怀抱。
另一边,丞相府。
崔玉黛中暑被送回来后很快就清醒了,她脸色有些憔悴,也没什么精神,可却不好好的卧在床上,而是到厅堂坐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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