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找花芽。”
姜晚倾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她哭得甚至喘不上来气,但越是在这种时候她就必须越镇定,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添麻烦,错失营救花芽的最好时机。
最后她强忍着崩溃,让凤南靖的人把她送了回去。
“红玉你留下,你武功高强,能帮到他们。”上车前,姜晚倾对红玉道。
红玉担心的看着她:“可是小姐您可以吗?”
“出事的是花芽,不是我,我现在回府能有什么危险。”姜晚倾苦涩的扯了扯唇,神色麻木。
红玉最后听从了她的话。
回去路上,姜晚倾一声不吭,动也不动的倚在马车角落,春宝跟春婵瞧见十分担心,他们试着跟姜晚倾说话,但姜晚倾仿佛失聪失语了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直到回了王府,姜晚倾依旧是坐靠在走廊上一动也不动,她望着天上代表团圆的满月,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
春宝看着是真心疼,给她披了件大氅说:“小姐您别担心,小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姜晚倾泪流得更凶,仍旧是没有说话,春宝叹息,小心翼翼替她擦去了眼泪:“不管怎么样,小姐您还有奴婢跟春婵,奴婢跟春婵两人都不会背叛离开小姐的。”
姜晚倾心里很难过,抱着春宝哭了起来。
花芽是她的半条命,要是花芽出事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半
姜晚倾仍旧坐在走廊上不肯走,不管春宝二人怎么相劝都没用。
姜晚倾无力的靠在木柱上道:“我要坐在这里,花芽安全了,我要第一个迎接他,他一定吓坏了,我要安慰他。”
三更天时,榭香阁那边忽然闹了起来,哭泣叫喊声不断,不知所为何事,春婵留了个心眼,立即过去查看,约两刻钟的时间才慌慌忙忙的跑回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榭香阁那边出事了。”春婵着急说,“二姨娘流产了。”
姜晚倾一动不动,神色甚至没有半分的动容,不知是心如死灰还是早有预料,春宝担心问:“小姐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什么都不办。”姜晚倾气息很弱,几乎是叹出来的,仿佛是没有力气再去折腾以及辩解了:“这次,父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
“这、这怎么行啊……”春婵急不可耐,“老爷会打死您的。”
姜晚倾没有说话,面如死灰的模样,带着几分死亡的黑暗气息以及自暴自弃。
春婵跟春宝轮番劝着,但姜晚倾依旧听不进去,春婵瞅着不行,赶紧跑了出去。
春婵前脚走后不久,姜历城忽然就火冒三丈的冲进来,他一瞧见姜晚倾杵在门口,二话不说,直接过去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姜晚倾闷哼一声,疼得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她呼吸很重,冷漠的看着眼前火冒三丈的父亲,忽然嗤笑出声:“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都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打她,一进门就这样,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