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南靖冷冽的神色依旧毫无动摇:“说。”
“此次北月国的王子是带着公主前来的,北月国的意思我们也很清楚,是有结秦晋之好之意。”崔晋远说,“三月以前,北月国新王登基,而卞夜公主荣升为嫡出长公主。
而卞夜公主一直倾心于殿下,若殿下能迎娶卞夜公主,对两国关系也有所冲缓。”
北月国位于东洲,是东洲最强大的国家,许多部落都臣服于与北月国,而东洲人是出了名的蛮横恋战,许多小国一直窥觑寅朝的资源,经常性进犯寅朝边境,
虽不会危及国土安全,但边境百姓深受困扰,若能跟北月国结亲,定能控制住那些小国,保护边境人民的安全,使其不用再承受战乱之苦,担惊受怕。
迎娶一个嫡公主就能让边境人民免受战乱之苦,这本是义不容辞的事,可凤南靖居然沉默了。
这换做平时,他肯定会答应,因为在朝中没有谁比从小在战场上厮杀的摄政王更懂和平与性命的宝贵。
崔晋远忽然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看懂过,他太深不可测。
刚想开口说什么,崔晋远却忽然瞧见凤南靖脖颈上的咬痕,与此同时,余光也才瞧见挂在屏风上的月白色女子腰带。
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人,还是个女人,这也就是为何方才殿下迟迟不肯宣见他的原因。
崔晋远震惊之时也有些恼意,他们正在商讨政要,可他却让一个女人在场,还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这并不是一个明君所为。
他起身就想朝屏风冲去,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居然能让刚正不阿的凤南靖碰了她、甚至还让她听了政要。
屏风后的姜晚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手心都冒了汗。
“干什么。”凤南靖拦下他,疾言厉色,震慑性十足,“这里是幽冥殿,岂容的你放肆。”
崔晋远是两朝元老,岁数几乎比凤南靖年长足足一倍,可在这个晚辈面前,他居然有了惧意,当下也不敢在前进。
“殿下您糊涂啊,您怎能让一个女子留宿幽冥殿,您可是最重规矩的。”崔晋远痛心疾首。
“这是本王的家事,相爷作为臣子,还是少管为妙。”他声音冷硬到极点。
这要换做以前,崔晋远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将那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救出来,可如今丞相的权利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一个不好很有可能丢了官。
崔晋远是老人,即便屈服于权利,但还是忍不住下跪道:“如今皇上还年幼,不能处理朝政,寅朝往后的好几年都要仰仗殿下。殿下您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
“本王知道。”凤南靖忽然冷声道,“对于迎娶北月公主一事,本王会考虑。”
崔晋远听闻才起身松了口气,这就是他此行来的目的,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崔晋远却也不着急着走。
“还有事?”
崔晋远作揖道:“微臣有一幺女,自小仰慕殿下,但微臣知道自小这摄政王妃之位是专属卞夜公主的,可臣的幺女对殿下情深,微臣只求殿下纳爱女为侧妃。
崔晋远也是爱女心切,她经崔玉黛都已经过了及笄半年了却还未婚嫁,就指认凤南靖一人,作为家中嫡女还是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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