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夫人谈好了价格, 苏白月喜滋滋的收好支票, 等着顾夫人安排人把她送出去。
按照顾夫人的说法, 她会送她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苏白月并无奢求,只希望能远离顾上淮那只变态就好了。
包间里很安静, 苏白月看着面前顾夫人那张端庄高贵的脸,犹豫了半响,还是没有问出口。
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个变态这种事, 说出来多伤人自尊呀。
那边顾夫人接了个电话,眉头轻蹙,转身出了包间。
苏白月伸着脑袋看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包间,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慌。
她站起来,推开门出去。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
平时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类型。
眼前的小院子装修的极好, 古色古香的显出一股江南的细腻柔情。
苏白月猫着身子偷偷摸摸的走。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盯住了。
可回头看的时候却又没有看到人。
难道是她太紧张了?
苏白月伸手搓了搓脸, 小心翼翼的把支票放好。
她想趁着顾夫人还没回来,先去上个洗手间。
小院子里很安静, 古风古意十足。
就连洗手间都装修的跟古代小姐闺房一样。
苏白月心满意足的上完洗手间,路过游廊的时候顺手从美人靠上拿了一把不知道谁扔在那里的美人扇, 遮住自己的脸。
她身上穿着现代的齐胸小礼服,明明是妖娆妩媚的潮流款式, 但配上这么一把古风意味十足的美人扇却一点都不显违和。
前提是这只美人不要摆出如此猥琐的表情。
苏白月也不想猥琐。
没办法,她太怕那只变态顾上淮了。四周这样安静又空荡荡的,让她忍不住的产生不好的念头。
不过幸好,她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
如果苏白月知道自己马上会发生什么事, 她就是宁愿憋死也不会出来上洗手间的。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正在她探头探脑准备回去找顾夫人的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苏白月没有回头,只是不耐烦的往旁边躲。
“凉凉。”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声音,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唤着贾凉柠的小名,“你在干什么?”
马上就要凉凉的苏白月没在意,“变态太多,我得遮着点我绝美的容颜。”说完,苏白月把眼前的美人扇往上遮了遮。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仁眼,水雾雾的透出一院子的清丽美好。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想了想,道:“脖子后面遮着了吗?”
苏白月点头,“遮好了,嗯?”突然反应过来的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后脖子一疼,就被砍晕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床铺上。
房间里挂满了她的画。四面八方,就像是她的个人展览一样。
苏白月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房间。”坐在旁边的男人突然出身。
苏白月霍然转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房间里很昏暗,要不是男人突然开口说话,苏白月根本就没意识到角落里还有别人。
光线不好,男人又刻意坐在阴暗处。苏白月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飘飘荡荡的似乎还带着一股幽怨。
明明被绑架的是她,你幽怨个鬼啊喂!
“给你钱,就走了。”
苏白月一脸心虚的硬撑,“钱不钱无所谓,这不是要尊老爱幼,尊重老人家的意见嘛。”
顾上淮:……
苏白月继续道:“我这钱也收了,不能让老人家伤心……要不,你就让我走了吧?”
男人隐在暗色里的脸看不清表情。
苏白月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在慢慢变得急促。
在苏白月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
顾上淮拿到了朴真真亲自送到他面前的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贾凉柠跟刘维凯的亲密照。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所谓的亲密照只是利用角度问题来误导别人而已。
但顾上淮因为贾凉柠的失踪本就情绪不稳,所以现在朴真真送过来的照片就变成了导.火.线。
顾上淮只要一想到贾凉柠可能是跟刘维凯一起消失不见的,就觉得浑身戾气难忍,那股恨不能把刘维凯撕成碎片的心情让他直接就把刘维凯给绑了过来。
虽然刘维凯极力否认自己跟贾凉柠的关系,但还是被处于精神崩溃状态的顾上淮一顿暴揍。
现在的刘维凯还鼻青脸肿、人事不省的被关在下面的地窖里。
苏白月见男人不说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挪动了一下身体。
男人猛地站起来,身高腿长的几步就跨到了苏白月面前。
苏白月无辜的仰起头,还没开口。
男人俯身,直接就亲住了她。
苏白月挣扎着往后倒下去。
松软的床垫弹了弹,将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包裹其中。
男人亲着她,毫无章法,分明是凶狠的模样,但落到苏白月身上的时候,又多了几分隐匿的柔情。
就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大狼狗。
苏白月扯着顾上淮那头细软的黑发,偏头的时候看到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清冷的跟个花瓶一样毫无感情的男人居然红了眼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甚至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竟透出几分明显的害怕。
苏白月不是很明白,顾上淮在害怕什么呢?
“凉凉。”男人喊着贾凉柠的小名,把脸埋进她脖子里。
“我有很多钱,都给你。”
你以为我看上的是你的钱吗?我喜欢的只是你家的床!
说实话,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苏白月突然有些蠢蠢欲动。
“凉凉,不走。”明明是个大男人,此刻抱着她,说话的时候喉咙哽咽,像是个即将被抛弃的无辜孩子。
苏白月突然想起来顾上淮有病。
她心里一惊,目光一转,透过画布前面的镜子,看到了那柄插到画布上的裁纸刀。
裁纸刀虽然小,但很锋利。
插在画布中的那只手上,正巧割断了上面清晰可见的青色经络。
如果苏白月没猜错的话,那只手是顾上淮的。
而且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那柄裁纸刀再往下,就能把她的脖子一起削了。
所以这只变态是准备跟她同归于尽吗?
苏白月立刻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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