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镇守东南也并非一天两天了,若是那十分遥远的东南雨林疏漏了妖魔的行踪还有些可能,可是那莲池就在我眼皮底下,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能瞒过我的眼睛么?可是如今从尊者的描述以及梦鸿的举动来看,却真的发生了大事,而我竟然毫无察觉,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作恶的乃是深知占卜之术,同时又知晓那面阳镜弱点之人。”
“何以如此肯定?”北辰问道。
“尊者与师父还有尊主在幻境之中一无所获,难道不是因为仙灵湖的湖面完全被荷叶遮蔽的缘故么?而我们镇岛使所用监守四方的神镜同样也是糅合了阳镜的力量所成,所以可以说与偏殿中的那个是一脉相承,可是这几天我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当年尊者从龙羿大人的幻境中回来后,曾再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将此事说给任何人听,这一点我们八使应当恪尽职守,绝无任何一个泄漏消息之人。而同样,我相信那九尾灵狐姐弟也同样不会做这件事,那么只能猜测,这作恶的必定是知晓阳镜弱点之人,此其一。”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称许,连方展图都开始钦佩起自己儿子的分析本领,急着催道:“儿啊,快些往下说!”
“其二,尊主擅长洞悉天机,此事四海皆知。同样若非今天尊主将这伏羲卦的来历与尊者还有师父说明,旁人压根就不会知道这洞悉天机的本领也会出现纰漏与难以顾全的地方。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寻常的小妖误打误撞犯下的罪恶,可是单独一件事情或许还有可能,但你把前后的经过完全联系起来就会发现,其实这并非偶然。而且我甚至在想,是否梦鸿遭遇了陆吾攻击落下山崖也是这恶人计划中的一部分呢?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背后的推手绝不简单。”
“知晓占卜之术的人……”北辰微微沉吟起来,“如今据我所知,真正会这门法术的应该只有两个,一个便是已然身故的羲童大人,还有一个便是那恶鸟毕方!”
一说起毕方的名字,几个人个个怒满胸膛。可是片刻的工夫,却听方慕神说道:“我总觉得虽然那毕方十分可恶,但这件事却不像是他的所为。”
“哦?徒儿为何这么说?”岳吟霜问道。
“师父你想一想这毕方素来的行事风格,无论是屠戮我天心岛,还是火焚那精灵谷。同时从天溦、云溪那里飞鸽传书知晓的消息,用猛禽戏耍貔貅兄弟与火龙氏,那撼岳锤灵重伤韩七郎,无一不彰显这恶鸟阴险狠辣,赶尽杀绝的手段。所以我总觉得仙灵湖这一趟与他以往的行事有着很大的差别。”
“似乎有些道理,”方展图赞同着自己的儿子道,“你的意思,倘若此事真的与毕方有关,那么很有可能连那仙灵湖的湖水都会被烧干是么?”
“正是这样,父亲,”方慕神点点头,“如果是派一个器灵出马,那么绝不会莲池的族人毫无察觉;同样若是毕方亲自出马,莲池恐怕早就化作了一片焦土,何以还会平常如昨呢?”
“的确如此,”方展图点点头,“我儿说得很对!”
“可是如此一来,这线索不就又断了么?”北辰叹了口气道,“总不会是羲童大人!一来他已然身死,二来纵使活着,他对于伏羲大人亦是忠心耿耿,又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着北辰背着双手,缓步走上神坛,手扶神鼎凝望着天际,一时间默然无语。
“还有一个,你们都漏了。”方慕神突然道。
“谁?”众人异口同声道。
“那个阴镜的器灵,”方慕神道,“难道你们都忘了么?如果是他,那么我想知晓阳镜的弱点,知晓占卜之术的缺陷应当是易如反掌之事吧!而且适才尊者也说了,那福地之中也有一个神坛,格局与昆仑偏殿还有天心岛一般无二,唯独就是里头缺少一面宝镜。
“所以我猜想,会否那神镜自从逃离了昆仑神殿,一直都隐匿在莲池的仙灵湖之中。几千年来不露痕迹,又利用在眼皮底下常人都会忽视的通病一直都没有被人察觉。而现在必定是梦鸿,亦或是那几位花精发觉了什么,所以才遭到了袭击。”
慕神说罢所有人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北辰抚摸着神鼎缓缓地点起头来:“是啊,我们怎么会把他给忘了!而且如今回想起来,那福地其实还有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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