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竟油然生起了亲切感,脸上敌意全消。
只见刘敬央抬起头来,用欢快的嗓音唱道:“妈妈死了,爸爸死了,从今往后自由了,不用上学,不用听话,整个人生解放啦~”
听了这首旋律活泼,歌词却黑暗无比的曲子,旁白妹子突然哭了起来:“呜呼呼,刘敬央,干嘛对人家使用你的精神能力‘曲苑杂坛·教育音符'啊?我又没得罪你!呜呼呼~”
袁热隐隐觉得不对头,刘敬央又对他唱道:“朋友,不用怀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拔刀相向,就算互相撕逼,我们也依然亲密无间~”
听了这段歌词,袁热确实觉得刘敬央是自己亲密无间的朋友,于是搂着他的肩膀道:“你的精神能力是教育音符?好厉害啊,简直就是洗脑神曲,我居然觉得和你相逢恨晚啊……”
“洗脑?不不不,你怎么可以对教育持有如此错误的观念呢?听我告诉你……”说着,刘敬央又清了清嗓子,娓娓唱道:“婴儿出生时的呱呱落地,是一种乱扔垃圾的行为,妈妈哭着说真是太好了,家里又多了一个吃闲饭的了,爸爸在向接生婆告白,他说我们相见恨晚,请你和我私奔吧,妈妈教育你,不能恨爸爸,因为男人的激情,用在私奔上总好过用在家暴上~”
只见袁热听得一时哭,一时笑,一时爱意汹涌,一时咬牙切齿,已经完全进入了被玩坏的节奏。
刘敬央继续唱道:“人人都会做错事,坐下来再慢慢说,跪下来也可以的……”
噗通一声响,袁热果然跪了下来,对着天空忏悔道:“丁牡丹啊!我错了,我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你名字!我小时候偷过邻居家的鸡,还抱了他女儿三次!其中一次没经过那女孩的同意!”
当刘敬央唱出“美丽的欲念之河,我要投入你湿漉漉的怀抱,世俗的眼光太平庸,裸体才是纯洁无暇~”的时候,袁热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手脚却异常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全身的重点部位全被打上了马赛克。只有旁白妹子看到了他的身体,她羞赧的咤道:“别这样啊!刘敬央!露出不雅镜头的时候会自动打上马赛克的!你这样人家没办法做直播讲解的啦!”
“哈哈哈,好吧,丁牡丹,我将就你一次。”说着,又对袁热唱道:“亲爱的,别闹了,知了已经不叫了,倦鸟也已经归巢了,冬天即将来临,我们即将穿上新衣~”
袁热露出惬意的神色,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了回来。
“我已经让他穿回衣服了,作为补偿,你来把自己脱个精光吧。”说着,刘敬央对着天空唱道:“扭摆吧,艳舞女郎,亮出屁股最愉快,观众呐喊着胸部,就像朝拜女神的信徒,快快露出来~”
只听得旁白妹子用冷冰冰的声音道:“刚才是骗你的,你真以为能攻击我?傻了吗?”
袁热趁机一拳轰在了自己的头上:“狂人习作·音痴万岁!”
在旁白妹子身上吃了囧,刘敬央回头对袁热唱道:“乖乖认输吧,乖乖认输吧,你的爸爸是懦夫,你的妈妈是弱者,跪下来认输吧~”
“去你祖宗十八代!”袁热对着刘敬央的颜面就是一拳轰了过去。
刘敬央侧身躲开道:“你为什么不乖乖接受教育?”
“我用幻术暗示自己是个天生的音痴,根本听不懂你唱什么!”
“你要是乖乖认输,还能少受些羞辱!袁热,接下来就不是脱衣服下跪这么轻松的事了!出来吧!引鬼童子!”刘敬央手一抬,逼出了自己的根神,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盲眼小姑娘。
袁热道:“原来你是萝莉控?”
“引鬼童子·游魂之集会!”刘敬央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在怀里的小女孩脸上飞速画出了一道符咒,“急急如律令!”
只见几万公顷的森林中流窜出千百道寒气袭人的白光,夹杂着可怖的悲鸣,渐渐幻化成形,或张牙舞爪,或哭丧着脸,或怀抱死婴,或提着人头,或为人形,或为兽体,从四面八方聚拢而至,凑在一起,互相吞噬着成为彼此的身躯和四肢,最终结合成一个头生岐角、吊眼勾鼻、口冒黑烟、肋骨外翻的青面鬼,高达三丈,仰天一声长啸,震彻寰宇。
袁热也把自己的根神逼了出来:“金属宠物·徒手造巨像!”只见他把黑色的磁洞往天上一抛,便听得怀里的别世花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动静,闪着幽光的金属物体宛如水银泻地般喷涌而至,有钢筋和水管,也有汽车顶盖和垃圾桶,五花八门,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尾巴,如同演奏着大型交响乐的游行金属大队,在袁热双手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叠成了一位四肢俱全,五官深邃的摩天巨人。
刘敬央说一声:“上身!”怀里的小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吊睛青面鬼也瞪圆了招子,随着小女孩将手一挥,青面鬼也一爪拍向了袁热。袁热往后一跃,高高跳起,在半空里活动起手指头,指挥金属巨像攻向了刘敬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