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头发;锁喉,掏裆,拽裤子,什么损招都有。其实,马天舒还有一招,就是模拟毒蛇吐毒液,他没有毒液,通常是以唾沫代替的。只是他觉得对方毕竟于己有恩,这才没好意思用出来。
青年将能想到的骂人词句像流氓、不要脸、下流、无耻什么的都已骂遍,已骂无可骂,只得小心应付,大战近小半个时辰,依然不分上下。
开打前,众人都以为二人不过是筑基后期,战法不会高深到哪儿去,便都没怎么在意。但开战后,见青年剑法俨然有大师风范,少年拳法更是生平仅见,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一个个竟都全神关注起来。
青年渐显不耐,突然使出了杀招,大喝道:“乾坤一剑!”
这一招本应该是神与剑合,心剑合一,剑挟天地之力,御剑攻击,势不可当。但青年功力不够,只能在长剑飞出时射出一支无影神针,而且长剑貌似凶恶,实为虚招,而真正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无影神针上。此招为青年独创,因其还不能单发一剑即可伤敌,因此便做了一个变通,结合阴阳相变之意而得此招,乃是青年的得意之作,也是深得金路涌赞赏之招。
马天舒与青年作战,靠的是观察他的肌肉动作,对其发力方向做出预判。他见青年发力时肌肉有两次波动,便做好了防御准备。但马天舒考虑到毒龙谷弟子的困境,知道自己不可太强势,只能输,不能赢。输了,最多自己作为奴仆,但圆了金剑门的面子,就更有可能获得金路涌的承诺。想到此,马天舒假装尽力躲避飞剑,而将肩头处在了第二股力量所经之处。
噗!马天舒顺势一滚,御掉了绝大部分打击力道,使无影神针伤不到骨头,动作做得虽然狼狈,但效果非常好,竟连金路涌也未看出破绽。
“停!胜负已分,不要再打了。”金路涌笑着,终止了比武。
马天舒狼狈地站起身来,呲牙咧嘴地将神针拔出,递给青年,沮丧地说道:“我输了。”
“臭流氓,服了?”青年双眼绽放着光彩。
马天舒低下头,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心想这个娘炮儿倒真像个女人。他看向金路涌,“金门主,比武结束,不知先前的承诺是否算数?”
金路涌笑道:“年轻人,前面的承诺当然算数!不过,你们需要答应金某,撤离此地后不得为恶,否则,金某还会找上你们的。至于你么,刚才的比武你没有召唤战宠,没能充分发挥你的实力,但你毕竟输了,因此,你也要践行你的承诺。”说罢,略一停顿,看向马休说道:“马休,你有一个好曾孙,值得你骄傲,你们可以走了,但撤退时最好走西面,我们在外围还有一层包围圈,西面是我金剑门的人,我派一名弟子前去传话,你们可顺利通过,否则还会有麻烦的。”
“多谢金门主!”马休抱拳致谢,万没想到这次大劫竟以这种结果而告终。
马休疼爱地看向马天舒,见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智慧,且意志坚定,已强过毒龙谷一些高阶弟子,甚感欣慰。但一想到他马上要沦为金剑门弟子的仆人,又不由得心痛如绞。
马休走上前紧紧地抱住马天舒,用手轻抚着他的头,哽咽道:“天舒,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了,祖爷爷真高兴。十年,你要好好的,祖爷爷等你回来!”
马休说罢,再也止不住泪水,两行老泪顺腮而下,他已完全变成了一个老人,再也见不到任何大乘期修者的影子了。
马天舒帮祖爷爷擦干眼泪,轻声安慰道:“祖爷爷,您放心,不论多苦多难,我都会挺过来的。”
马休将一个储物戒指偷偷地塞进马天舒的手里,传音道:“天舒,这个戒指内有你需要的修炼资源,注意收好,一定不要被金剑门的人发现。”
马天舒轻轻地点点头。毒龙谷的弟子们也都被马天舒的壮举深深感动,一个个从心底里佩服他,同时也都看到了毒龙谷发展的希望,纷纷上前与马天舒告别,互道珍重,在马休的率领下撤离了五行门。
此时其他四峰都已打扫完战场,收获果然巨大,魔修的绝大部分家底都被接收。尤其天灵宗,单挑三峰,收获最大。众人收拾完毕,九溪老人见金路涌那边依然没有消息,便带着九玄、九难赶了过来。
金路涌闻报,将九溪等人迎进白虎殿待客大厅,分宾主落座,九溪老人困惑地问道:“金门主,白虎殿完好无损,难道没有发生激烈战斗?”
金路涌哈哈一笑,便将白虎殿发生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九溪老人面露惊容,疑问道:“想不到毒龙谷竟有这等优秀弟子,可是就这么放走他们,不会养虎为患吧?”
金路涌压低声音道:“九溪掌门,修仙之人只有心如明镜,心道合一,方能成就大道,马天舒要我给出杀死他的理由,我回答不了他,我想你们也回答不了他,因此,我才放走了毒龙谷徒众。这样做有两点好处,其一可以了却内心纠结,其二可以在魔修内部造成不信任而成反间计。此次突袭已使魔修遭到重创,他们必定会做深入的反思调查,有内奸是最好的解释。如果其余魔修怀疑毒龙谷何以全身而退,或可真能将毒龙谷逼反,也未可知!”
“还是金门主高明!”九溪老人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