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管我的事情!让他出来,本宫有话要问他!”
“咳咳。”有人轻咳了两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竟是沈青炎!苻心瑶惊喜地看向他。可是他并没有向她投来目光。
“娘娘,沈青炎在此。”他垂手作揖。
他今日也穿了官服,西厂的飞鱼服相比于东厂的,更华美,更能衬托出男人听罢的身姿。
陈怀山见他来了,些许有些不适,放下一直把玩在手中的杯子,缓缓站起身说:“屋子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不如我出去等着。”
沈青炎伸手将他拦住,淡淡道:“陈公公何必急着走?这件事了了,我还有话要与你聊聊。”
陈怀山冷笑一声,按下他的手说:“沈青炎,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便自顾离去。
沈青炎没再管他,重新看向良妃,问:“娘娘有什么话想问奴才?”
良妃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在陈怀山刚刚坐的椅子上款款坐下,问:“沈青炎,你还记得是谁将推举为西厂督公的吗?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能走到今天的吗?”
沈青炎点头道:“自然记得,奴才都是靠着良妃才走到今天。”
他竟是良妃的人?
“你还记得,你在宫墙下,被人打得浑身青紫,不能动弹的时候,是谁将你带回来疗伤的吗?你都还记得吗?”
沈青炎轻声道:“都记得,是良妃娘娘日复一日找过奴才,奴才才捡回了一命。”
听他这样说,良妃的双眼也有些湿润了。她咬了咬嘴唇,回身,与他面对面。
“沈公公,你抬起头来,看看本宫。”
沈青炎一愣,顺从地抬起头。
他们四目相对,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
“你对本宫,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他答,声音无情。
她握了握拳,又问:“云妃案,你查到了什么?你准备怎么办?”
“查到了所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她缓缓闭上眼,沉默。
“良妃娘娘,你为什么要杀害云妃,奴才不明白,她虽也得宠,但毕竟比不上你,你又为什么要冒死下那样的毒手呢?”沈青炎问。
“她怀了孩子,怀了孩子,就会威胁到我。沈公公,卫大人,你们只知道苻礼文定期为我治病,却没查明他到底在为我治什么病吧!”
听她这样说,苻心瑶颇为好奇的捡起地上的药方仔细看了看。
药方上写着的黄芩,寄生,杜仲,川断,阿胶……都是保胎的药。
“我与云妃一同怀上了孩子,皇上说了,若是谁先生下皇儿,谁就能坐上下一个皇后的位置。可我的孩子在两个月的时候就没了,我一直不敢说,便假装无事。等到四个月的时候,云妃的肚子渐渐大了,我知道终于蛮不下去了,所以才动了杀心。”
沈青炎听罢,竟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良妃湿了双眼,怒问道。
“我笑你太傻了。”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