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哥哥呢?”
“他先回去了,让我在这儿等你。”她说着扶住她的胳膊,“哥哥说了,你的伤还重,不能太用力。你就趴在我身上吧,我背着你回去。”
苻心瑶轻笑着推开了她的手:“那不行,你这么瘦小,哪里能背的住我。”
“你可别这样说!”阿娴忽然就急了,在她面前蹲下身,“二哥哥吩咐的事情,我必须要好好完成,否则,我哪里对得起二哥哥的一片心意呢!”
她这样恳切,让苻心瑶不知如何拒绝。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苻心瑶答应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与她相互搀扶着走回去。
“其实我不是两位公子的亲妹妹。”阿娴忽然说,“我是自幼被丢弃在凤林寺里的,是二哥哥把我从寺门口抱回去,一直养着。”
“原来是这样。”她打量了她一下,忽然想起来是在何处见过她的。
那天她为了躲开虚贤的骚扰,所以一路跑到陈府,那个时候有一个少女从府里走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少女就是阿娴啊!
咦?李洛安不是说那是要与他成亲的女子吗?
“你那天是不是坐着轿子离开陈府……就是那天晚上。”
“姐姐也想起我来了吗?”阿娴嘻嘻一笑,“我头一次见姐姐,就觉得你眼熟,直到刚刚我才想起来是那时候见过的。姐姐气质不同,只一眼就让人记住了!”
“嗯。那天你去陈府,是……为了什么事?”
“不是,”阿娴小声道,“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刚准备离开陈府。因为大哥哥将我许了人,那天夫家派人过来接我走。”
她神色凄凄,透着一丝不安。
苻心瑶心下明白,问:“所以你逃婚了?”
阿娴点点头说:“我不肯嫁,所以就偷偷跑回来了,二哥哥知道后就把我藏在府里,正好他要出远门,就把我也带上了。”说着俏皮地笑了一下,“我那个夫家,现在肯定急疯了,听说在凤阳城里满城的找,可偏偏又不敢闯进陈府搜寻。”
“你的夫家是什么人啊,敢娶陈贵的妹妹,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听说他的叔叔是当朝宰相,他还有个堂哥哥,叫什么陆玉成,在京城还是个数一数二的贵公子呢!”
陆玉成!
有多久苻心瑶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了!
陆玉成的堂弟,必也是宰相的人,是宰相的人,就是沈青炎的死对头。所以陈贵必是想用自己的这个不亲的妹妹,去拉拢陆玉成。
如果东厂,锦衣卫,还有相府都勾结在一起,那么西厂还能存活多久,沈青炎又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想到这里,苻心瑶又不禁心颤了一下。
他知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
他那么精明的人,应该已经察觉了风雨将至了吧!
走到小院,推门进去,只见李洛安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看见她来了,先是一惊,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蓦地跪下,低着头,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