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师父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那是他颇为敬佩的二师兄,若是被他知道了他真正的为人,他二人岂不是会因此而闹矛盾?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尴尬。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些无聊了,所以下山走走。”
李洛安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暗了的天空,又看了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便知道她是在撒谎。
因此好言道:“姑娘是不是有心事?”
听他这样问,她叹了一声,说:“我想问你借匹马,还想请你帮我打开城门。”夜深,城门紧闭,没有令牌是无人能打开的。
但她相信李洛安有这个本事,他该能随时打开城门。
“你……你要出城?”他有些不可思议。
“嗯,我要回京。”她淡淡地说。
“你要回京?”
“我要回京!”她仰起头,忍不住泪眼汪汪,双眸凝水看着他,“求求你了,借一匹马给我,他日我定会回来谢您!”她说着要跪下,但被李洛安赶紧扶住了。
他请她先进府,让人端了热水来,亲自为她清洗身上的伤口。
她因为惊恐,又劳顿一路,所以刚坐定便忍不住浑身发抖,在喝了几杯热茶后,才稍稍缓和。
她垂着眼看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少年,颤声问:“西厂出事了吗?”
“嗯?”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看着她。
一张英俊的,带着温柔的脸上,写满了爱意。
“我是想问,沈千岁他还好吗?”
他一愣,手上稍稍用了些力气,疼得她轻唤了一声。
“对不起。”他轻声说,然后站起身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听说……沈千岁出事了,”她咬着唇,隐忍不想落泪,“听说皇上召他回京,是要罚他,是不是这样?”她可怜地看着李洛安,期待一个她所希望听见的答案。
李洛安叹了一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影子映在他的脸上,很好看。
“我不知道京城的事,我也一直被囚禁在府里,哪儿都没让去。”
“那我还是回京,回京就知道了。”她放下茶盏,要走。
“你不能走!”他突然喊道,“这是……是沈千岁的意思。”
“他怎么了?他说了什么?”苻心瑶急道。
“他不许你回去。”李洛安轻声说,“他在临走前,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因此才故意将你留下,为的是不让你牵扯进京城的纷争。”
苻心瑶愣住了。
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去赴死的。
所以他真的有可能出事了?
“我不信,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苻心瑶咬着唇委屈地说。
李洛安无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封信是沈青炎留给李洛安的,清楚地写着,不允许她去京城。
“你要执意要走,让我怎么面对沈千岁?”他无力地问道。
“可是……”她握着信,不甘道,我连最后一眼都见不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