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女儿。”
“所以你……是苻心瑶?”李洛安重新放好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
苻心瑶没有说话,她在等他们接下来的反应。
只听左文宣说:“苻家有一子一女,皆为人中龙凤。苻木璃带兵镇守边疆,几年不归,换来边疆和平安稳。而苻心瑶,养在深闺人未识,虽甚少露面,可你的医术却已能比肩御医院的那些御医,岂不闻汉有义妁晋有鲍姑,宋有张小娘子,咱们大明,也有个苻姑娘,不比那些传奇女子差多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苻心瑶沉声问。
“他是想说,你应该没嫁人吧。”汤天河道,“前些日子我赴陆小爷的宴席,还看见你跪在府门前求他救救你的爹爹。怎么这才几天,就嫁人了?”
她冷笑一声:“我嫁人这种事,也要跟你们汇报不成?”
“你这样的女子,岂是随便能嫁人的人?你真愿意嫁,那又有谁愿意娶呢?罪臣之女,又曾是相府小爷的女人,也不知谁那么大胆,敢把你娶回家。”
苻心瑶被他说得脸通红,低着头不语。
陈贵又说:“而且我可没听说京城有什么乔家。倒是沈青炎,有个表妹姓乔,你不会借了她的姓吧!”
“沈青炎?”李洛安蹙眉道,“姑娘认识沈青炎?”
“何止是认识!”陈贵插话道,“只怕她口口声声喊的夫君,就是沈青炎!”
李洛安一愣,颤声道:“沈、沈青炎不是……西厂督公吗?”
“嗯,”汤天河应道,“我在京城那边的耳目传来消息,说沈青炎这几日不在西厂。几天前出发,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路假做夫妻,障人耳目。只怕那个女子就是这位苻姑娘了。”
“我不认识什么沈青炎!”苻心瑶矢口否认,“你们抓我至此,已是不应该的,现在又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头上,妄想毁我清白!”
她说着,起身要走,
陈贵淡淡道:“弟弟,你不拦着她?”
“我……”李洛安咽了口口水,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她怎么会是沈青炎的女人?
那个沈青炎不是一个宦官吗?
莫非自己连一个宦官都不如?
“你若不拦她,就是对她没有留恋了?”陈贵又问。
“不,我从来对她都没……”
“好,你既然有这句话,为兄也就放心了。”
陈贵说着,站起身,在苻心瑶将要多门而出之际,倏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猛地往后一拽,然后伸手抽出她的披帛,蒙住她的眼。
动作一气呵成,不容她有一丝反抗。
“你要干什么!”她挣扎不能,只能言语反抗。
“我要用你把沈青炎逼出来。”
“他不会出来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说这话的时候哽咽了一下,因为她知道,沈青炎真的会不顾她的死活,她轻声地嗫嚅道,“他并不在意我,你们就算杀了我,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