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宇坐下,顺口问。
月娘说:“有啥好说的?不过是说说家里的田地、药材。我来的时候,家里的金银花已经长出花苞,再过十几天就可以采摘了......”
月娘真的和李画敏、赵世宇说起家中的药材。李画敏、赵世宇认真地听着,偶尔插上一句半句。
晚饭后,赵世宇搀扶李画敏到荷花池边散步,因为赛龙舟的事,赵世宇已经有段时间不陪李画敏散步了。月娘牵了欣欣和燕儿,也到外面去闲逛。于是一家人都出去,周妈妈、兰花、何奶娘和春梅也跟随照料两个孩子。
来到荷花池边,月娘指池中折断的荷叶荷花问:“阿于,你曾在这儿演习赛龙舟?”
赵世宇乐呵呵地答:“是的。只差十天就是端午节了,容知县这家伙才邀请我们无忧大院参加龙舟赛,临急临忙的,只好先在这儿练习了。谁想到,竟可以捧回金龙头。”
李画敏半倚靠在赵世宇身体上,慢慢地迈步:“母亲,阿宇他们演习赛龙舟的时候,这里可热闹了。阿宇他们在池里是擂鼓叫喊,这些凉棚里坐满看热闹的人。”
“奶奶,奶奶”欣欣拉月娘的衣服,吸引了月娘的目光后,胖乎乎的小手握紧拳头,撅着小屁股做擂鼓的动作:“爹爹老是这样打,这样打。”
欣欣模仿父亲擂鼓的动作稚气而滑稽,月娘看得好笑,逗孙子说:“是么,爹爹是这般打鼓的?奶奶没有看到你爹爹打鼓,欣欣演习给奶奶看。”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人都凑趣,纷纷请欣欣打鼓。
呵呵,原来打鼓这样受欢迎。
欣欣弯腰,撅着小屁股,挥动胖乎乎的小拳头,憋足劲给自己伴奏:“咚咚咚,咚咚咚!”伴随这“咚咚咚”的伴奏,没长齐牙齿的小嘴里不时有液体飞溅,小男孩毫不在意,忘情地表演。
月娘、李画敏、周妈妈、兰花等人毫无形象地大笑,赵世宇也是咧开嘴笑。燕儿拍着小手又笑又嚷,小辫子晃悠个不停。
“噢,奶奶知道了,原来打鼓是这样的。”月娘看到欣欣累得小脸通红,把他抱起来,给他擦汗,带笑亲了几下。
一行人慢慢地继续沿荷花池边漫步,有说有笑的。
张依兰哭了半天。晚饭后,坤伯母好不容易说动女孩儿,一起到荷花池边散步。坤伯母和张依兰到荷花池中的曲栏里看一会儿游鱼,到岸边走没几步,后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坤伯母、张依兰回头看,月娘一手牵一个孩子笑容满面、赵世宇小心搀扶大腹便便的李画敏,在几个奴婢的簇拥下走来。
这种欢乐,这份温馨,让所有路过的人羡慕。
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坤伯母拉张依兰迎上去,堆笑说:“月娘,阿宇,敏敏,好清闲自在,带孩子出来玩呢。”
月娘皱眉,扫坤伯母和张依兰:“真是巧得很,又见面了。”这“又见面”的深意,坤伯母是懂的,与张依兰登时不自在起来。
李画敏假装没有看出月娘与坤伯母间的纠结,与坤伯母、张依兰打过招呼,若无其事地指路边景物温柔地教燕儿说话,燕儿奶声奶气地学舌。两位长辈,你们要过招与姐无关,身为母亲姐得教导孩子,对不?
男女有别,赵世宇自然是不会跟坤伯母、张依兰说个没完没的,问候两句就专心地搀扶媳妇。
“月娘好福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奶奶了,村上人都羡慕你呢。”坤伯母的赞美说得言不由衷,纯粹是无话找话。
月娘纠正说:“就快是三个孩子的奶奶了。坤伯母,你要想做奶奶,早成奶奶了。”
坤伯母的儿子张锦继与阿森的妹妹玲儿互相间有情意,可是坤伯母嫌玲儿是村姑没见过世面,另派人到镇上一大户人家提亲,那家人倒是想借坤伯的威名给家中添助力,可是千金小姐嫌张锦继没出息,以死相逼,亲事只得作罢。月娘的话,影射坤伯母挑儿媳妇时嫌贫爱富,自讨没趣。
坤伯母抿了抿嘴,淡然说:“月娘,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阿宇这般好运气。”讥讽赵家富贵,主要是借了儿媳妇的光。
月娘乐滋滋地说:“阿宇确实运气挺好的,主要是懂得把握机遇,找了敏敏这个好媳妇。这叫做姻缘上天注定,是他的注定是他的。”
李画敏仍旧装聋作哑,然而听月娘当众夸自己心中得意,教燕儿说话的时候朝身旁的丈夫瞟一眼,挑了挑眉,暗示他:“听见没有?母亲说你找了个好媳妇。”
赵世宇听母亲和师母明争暗斗正心急,忽然听月娘说自己跟媳妇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心中就飘悠悠起来,庆幸几年前果断跳下马尾河救人,当机立断与她成亲。与李画敏目光相遇,赵世宇明白她的意思,对她微微一笑,眼中柔光闪过,更为小心地搀扶媳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