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
赵世宇不在了,陈大少爷恢复了霸气,他坐下拍桌子:“本少爷就是不赔,就是不走,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跟随陈大少爷的护卫走来,瞪眼看阿森,一副要动武的样子。
阿森从容不迫地:“陈大少爷,如果说这样就可以,无忧大院的牌匾就该摘下来了。我等阿荣来跟你算清欠旅馆的银子。”
罗振荣急匆匆地跑上阁楼来,捧着一本帐册子,他的身后跟随一个负责旅馆登记、收银的伙计,另有十几个看热闹的人。罗振荣将帐册放到陈大少爷跟前,负责收银子的伙计拿算盘噼哩叭啦一阵拨动,得出结果:“客官,你所住宿的小跨院每晚需付银子十两,你有五晚未付住宿费,有三晚叫了夜宵,一共欠八十三两零二百个铜子。”
罗振荣望罗振富:“是不是这个数?”
“是的。可是......”罗振荣看阴沉着脸的陈大少爷,没有付帐的打算。
阿森朝四周看热闹的人说:“各位,你们都看清楚了,他们欠我们旅馆的八十三两零二百个铜子。刚才在这里用的茶点、打破椅子共是十两。陈少爷,你欠我们无忧大院九十三两零二百个铜子。”
“本少爷不给,你们能够把我怎样?”陈大少爷恼羞成怒,挥手就要叫跟随的人砸茶楼。可是,陈家的护卫、家丁们的手脚都莫名其妙地不能动弹,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阿森一招手,罗振富手中的包袱飞到桌面上,负责收银子的伙计按陈大少爷所欠的数目取出银子和铜子,罗振荣消帐。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阿森挥了挥手,陈大少爷一行人身不由己地朝外走,阿森和阿荣直将他们“送”出大门外,警告一番才返回来。陈大少爷与陈家的护卫们都觉得无忧大院邪门,不敢再冲进去闹事,灰溜溜地离开。
那些目睹陈大少爷一行人狼狈样的,都心有感慨:无忧大院,并非徒有虚名。
李画敏躺在西大院里,听小鬼什刹转告外面发生的事,轻轻叹息:两次要送走雪雁,都以失败告终。大概,这雪雁不会注定是赵世宇的女人吧?想得李画敏心惶惶。
陈大少爷被赶出无忧大院后,雪雁称病,将自己关在西小院里。李画敏请大夫给雪雁诊治,雪雁紧闭房门,拒绝与大夫见面。晓梅端去给雪雁的饭菜,雪雁碰都不碰让晓梅端回来,只是喝水。
两天过去了,雪雁依旧如此。
李画敏与赵世宇说雪雁绝食的事,表示担心。赵世宇震怒:“一个奴婢,竟敢以绝食威胁主人。这种奴婢死都不足惜。”赵世宇没将雪雁的事放在心上,说过几天后她发觉绝食无效,就会放弃的。
赵世宇要把家里的田地、店铺以举人身份重新过户,问阿森、阿荣和阿豪是否要将田地挂在自己名下,以免去交纳赋税。四人商量后,阿森、阿豪和阿荣都将他们三人的田地以赵世宇的名分另立契约书,免去赋税。
又过了半天,雪雁依旧如此,躺在西小院里只喝水。
李画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前去探看雪雁。到底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不应该就这样没了,李画敏没有想过要雪雁的命,只想她离开这里别干扰自己的生活。
“夫人,你来看奴婢干什么?让奴婢我了此残生吧。”雪雁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李画敏叹息:“你何必这样。”
雪雁泪水涟涟,哀怨地看李画敏:“夫人,春梅、晓梅她们都一再称赞你善良仁慈,可你对奴婢的仁慈在哪?夫人,你既不肯让奴婢侍候老爷,又不肯放奴婢走,这不是夫人你要的结果么?”
周妈妈听不下去,喝令雪雁:“你别胡说八道!夫人要是那心肠歹毒的人,你还有小命躺在这里?你说话小心绞了舌头。”
站在旁边的晓梅也说:“雪雁,夫人不是这种人。”
李画敏摆摆手,制止周妈妈、晓梅斥责雪雁。李画敏冷淡地看雪雁:“我既不是善良仁慈的人,也不是心肠歹毒的人,我不会要你的小命,但是如果你执意想死,我会赏你一床草席,叫人丢到城外乱坟茔去。周妈妈、兰花、春梅、晓梅她们替我照看孩子,料理家务,替我分忧,所以我对她们好;你的来到影响我的生活,所以我不会对你好。在这一生,有两个人注定跟你无缘:我不让你选择老爷,老爷不让你选择陈少爷。其他的人,他如果肯接纳你,你都可以选择。”
“夫人,老爷为什么不让奴婢跟随陈少爷走?”雪雁眼中的怨恨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迷惑。
其中原因,李画敏没有义务告诉她:“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还是可以走的——除了不能跟随陈少爷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