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要喝,连续倒了几杯酒,一仰脖子便喝干了。
阿森压住赵世宇的手,不让赵世宇再倒酒,劝阻他说:“阿宇,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你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赵世宇一口否认:“没有不愉快的事。我是高兴,所以叫上你们俩来陪我喝酒。”赵世宇举杯要喝,让阿森抢过酒杯,把酒都喝干了。
阿豪不安地看烦燥的赵世宇,小心翼翼地问:“阿宇,你不回家吃饭,敏敏不生气吗?还是回家去吧。”
“谁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又不是千里眼。她高兴不高兴,关我什么事。”赵世宇喝闷酒,不满地发泄。
阿森、阿豪你一言我一语地套问赵世宇,终于弄清楚李画敏去婶娘家,已经前后两天时间了。阿森和阿豪都伤脑筋。阿豪意识到赵世宇、李画敏冷战跟自己有关,苦恼地直挠头。
“阿宇,敏敏前两天找我和阿富来,主要是阿富这浑蛋偷了厨房的干果。阿富做事也实在不像样,那些干果是专程到省城买回来的,平日里谁都舍不得吃一粒,他居然抓了几把进口袋偷吃。敏敏说阿富,他竟然嘴里不干不净地说敏敏,若不是因为他是水秀的大哥,我当时就会给他几记耳光。阿宇,这事都怪我自私,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赵世宇停止喝酒,瞪眼问:“阿富那浑蛋辱骂敏敏?阿豪,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突然有人传我到内厅来,说敏敏找我有事......”阿豪涨红了脸,将两天前的事如实告诉了赵世宇。
阿森听了骂:“阿豪,你这不是浑蛋么?为了自己的亲事,将黑的说成白的,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帮阿富这浑蛋挤兑敏敏。难怪敏敏叫你滚蛋!阿宇,你错怪敏敏了。”
阿豪脸上红得能滴血,他羞愧地把满满一杯酒喝干,脸更红了:“两天来我一直在想,想通了。水秀姑娘是不错,可是她的父母、大哥实在浑。我宁可不要这门亲,也不能受罗家人的威胁,我要是老受到罗家人的威胁,就是个窝囊废。”
“阿豪,我认识你许久,数刚才这话最像男子汉。”赵世宇重重地放酒杯,支持阿豪,“堂堂一个男子汉,不能忍受威胁。水秀姑娘若有心跟你过日子,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她若是只为罗家人着想,全不顾及你的感受,娶她干什么。”
赵世宇、阿森和阿豪三个人喝掉了两坛子酒。
收拾碗筷的伙计来到内厅,看到赵世宇、阿森和阿豪便伏在桌子上,醉得睡过去了。
罗振荣闻讯赶来,叫人扶阿森、阿豪回居住地方歇息。因不敢擅自进入西大院和赵世宇的外书房,罗振荣叫人抱来两床棉被,扶赵世宇在内厅的桌子上睡,并派一个伙计在内厅相陪。
李画敏在婶娘家,听小鬼什刹说无忧大院的情况,又气又笑,将赵世宇的情况告诉了婶娘。婶娘不安,劝李画敏即刻回家照料赵世宇。李画敏不肯就这般回去。
“婶娘,再等等。阿豪已经将真相告诉了阿宇,且看他怎样反应。再说了,现在天已经黑,外面特别的冷,欣欣是受不了的。”李画敏自有不回家的理由。
婶娘认为有理,就不再劝李画敏赶回家。回自己的房间,婶娘将赵世宇那边的情况告诉丈夫,劝说丈夫明天去劝赵世宇来接李画敏和欣欣回家。三叔说:“明天早上我得到一个人家出诊,若中午阿宇还不来接回敏敏和欣欣,我再去找他说话。你放心,不过是小两口闹别扭,不会有事的。”
欣欣睡着了,李画敏独自在灯下写驯夫日记:“......赵世宇你这个浑蛋,居然不来接我们回家。想必是,独身的日子更潇洒吧。你不急,我也不急,咱俩比比谁的耐性大。”
欣欣睡前喝过稀粥,晚上不再起来。周妈妈相陪在床外帮照料欣欣。李画敏睡在床里,听身边传来欣欣和周妈妈轻微的呼吸声,睁大眼睛看帐子顶部。李画敏心中担忧:若是赵世宇坚决不肯来接自己和孩子,是不是一定要跟他耗下去?
李画敏睡不着,辗转反侧。
“敏敏,有关阿宇的一个新消息,你要不要听?”耳边突然传来小鬼什刹的说话声。
“阿宇他怎么了?”李画敏心突突地跳。
“阿宇睡醒了,到外书房里,独自点灯观看你的画像,哭着叫你的名字。”
“他哭了?”李画敏怔忡,继而笑起来,“让他哭去。累得慌,我要睡觉了。”
要是早早来接自己和孩子回家,用得着半夜三更对画像哭叫?他那是自找的!既然有人哭了,就表明这场冷战自己赢了。
李画敏完全放心,安然入睡。
天亮后。
李画敏懒洋洋地起床,坐在床上给欣欣喂奶。周妈妈整理过房间,开门出去。小鬼在李画敏耳边,告诉说赵世宇来了,已经进入李府朝这客院走来。
这个急性子!
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
李画敏调整心态,平静地怀抱欣欣,给孩子喂奶。
赵世宇推门进来,李画敏只瞟他一眼,就低头看欣欣白嫩的小脸。赵世宇不用人招呼,自己坐到床边,拿起儿子的小手亲吻几下。欣欣吃奶时受到干扰,放开**看亲自己小手的人,认出是父亲,又继续吃奶。赵世宇入神地看吃奶的孩子。
李画敏扫赵世宇。这个男人不过跟自己分开了三天两夜,好像老了三两年,胡子长了没有剪,衣服有许多皱褶,一副憔悴样子。以为他在家过得悠然自得,原来单身的日子不好过。李画敏对这个急剧变老的男子不由生了怜悯之意。
“不在家陪你的好朋友喝酒,来这里干什么?”李画敏语气相当不善。
“嗯,我来看孩子的。”赵世宇慢腾腾地抬头,“顺便看孩子他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