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哥为人最粗心,往往不把这些小伤当一回事的。要是让伤口恶化,就不好了。”张依兰显得很焦急。
“这个么,家里没有现成的药,我曾叫他去看郎中的,他不听,我也没办法。我叫他歇一歇养伤,他都不听的。”李画敏表示,自己曾关心的,是憨哥不肯接受。
“我家有治创伤的药末,医治外伤极有效,我拿些来,你拿回去给阿宇哥。”
坤伯母使眼色,要阻止张依兰拿药,心急的张依兰没有看到母亲的暗示,走出书房去了。坤伯母无奈,冲李画敏苦笑:“我家依兰,自小跟阿宇一块儿长大,听到阿宇受伤,就心急了。敏敏你别见笑。”
李画敏就想起曾经听到赵世宇、张依兰在厅堂的对话,也不点破,笑盈盈地说:“这有什么,近邻间互相亲近互相关照才好,要是都互不来往,或互相憎恶,才不好。”
坤伯母观察李画敏脸色,勉强笑了笑:“这个是自然,我们两家是极要好的。在众多的徒弟中,你坤伯最看重阿宇了,说阿宇练习武艺有天赋,又肯吃苦,将来必定有出息的。”
李画敏和坤伯母说没有几句,张依兰就拿来个纸包来,交给李画敏,说里面是治创伤的药粉,叮嘱拿回家后趁早叫赵世宇敷上。李画敏谢过张依兰,收了药包。
一个老太太进来。坤伯母、张依兰都恭敬地站起,请老太太坐下。听张依兰叫老太太为奶奶,李画敏就知道这老人家是坤伯的母亲三太婆。三太婆头发花白,腿脚却灵便,笑呵呵地坐了,叫其他人都坐下。
三太婆看了看李画敏,笑呵呵地说:“敏敏,看你长得水灵灵的,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家中原来是干什么的?”
李画敏想了想,说:“是开药铺的。”
“在县城开药铺的?”坤伯母插话问。
“嗯,是的。”这好像没必要隐瞒。
“前段时间,在桃源镇附近,在县城开药铺的李大夫李老爷,不幸翻船,全家人都掉入水中。敏敏,你认识这李老爷吗?”坤伯母的问话,像是蓄谋已久一样。
李画敏不太清楚,坤伯母是否将自己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思忖半晌,才说:“那是家父。”
三太婆、坤伯母和张依兰似是很吃惊,都安慰了李画敏一番,劝李画敏节哀顺变。李画敏对这李老爷翻船的事,本没有什么感受,此时少不得假意伤感一番——免得被人识破是冒牌的李小姐。
三太婆将李画敏重新打量,不解地问:“敏敏,你父母亲同时过世,你怎么不守孝?穿这红红的鲜艳衣服。”李画敏此时穿的,是套碎花红衣服。
回想过去爷爷、奶奶过世的情景,李画敏支吾着:“我是想为父母守孝的。这衣服么?我只有三套衣服,两套还是依兰妹妹给的,家中还没有做出适合守孝的衣服来。另外,也没有人告诉我,为父母守孝,是怎样做的?还请三太婆、坤伯母告诉。”
三太婆、坤伯母都很体谅李画敏的苦处,便将女子为父母守孝的注意事项告诉了。李画敏认真地听着,其中之一让李画敏听得欢喜,原来子女为父母守孝的时候,是忌成亲的,即使在热孝中成亲了,也得等孝期满后方可圆房。至于这守孝的期限,长的三年,短的三个月,得看情况而定。
从张家离开时,李画敏口袋中揣有一包药粉,手中捧着两本书、一叠宣纸、半瓶墨水和一支毛笔,她喜孜孜地返回赵家,心想:“这身子原主是同时丧失双亲的,守孝三年不为过。三年,足够我开拓自己的小天地了。恐怕孝期未满,本小姐已经卷包袱走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