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面的人好像刚刚醒来,赵世宇心中骂一声“小懒猪”,转身走了。
轻易打发走赵世宇,李画敏精神放松,支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心中祈祷:“求求二位,快去干活啦。你们是勤劳的人,磨磨蹭蹭干什么。”让李画敏失望,外面仍传来月娘和赵世宇的说话声。
厅堂里,月娘和赵世宇用过早餐,李画敏仍没有露面。月娘脸色更难看,赵世宇又走向东厢房。
李画敏晕了,刚才听到收碗筷的声音,正庆幸苦难已将结束呢,谁知这个用过早餐的家伙不去收割稻谷,钻进房间里来了。真是冤家!听到站在床外的人叫唤自己,李画敏有气无力地答应,并问:“今天不收割稻谷了?往日这种时候,你已经去干活了。”
“敏敏,你身体不舒服?”媳妇躺在床上迟迟不起来,他哪能安心去收割稻谷。
“阿宇,我没什么,躺一会就好。你忙你的去。”李画敏盼望床外的人离开,越快越好。
赵世宇没有打算离开,他牵挂里面这位,边说话边伸手欲撩开帐子:“敏敏,你到底怎样?让我瞧瞧。”
“别!千万别撩开帐子。”李画敏急急叫嚷,央求中带着颤音。若是自己这邋遢样被这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瞧见,李画敏真的不想活了。
举起的手犹豫着,放下。赵世宇站在床前,关切在问李画敏哪里不舒服,并劝李画敏下床,或让自己瞧一瞧。李画敏死活不下床,更不准赵世宇撩开帐子看自己,又是请求又是威胁要赵世宇离开。
李画敏躲在床上急得上火,赵世宇站在床前焦虑不安。
“敏敏,让我瞧瞧你,到底怎样了。”
李画敏惊慌失措地看撩开帐子、站在眼前的男子,羞得无地自容,尖叫一声抓起枕头掷去:“赵世宇,我恨死你了。”枕头被赵世宇接住。李画敏伏在床上,抽泣起来。
这个浑蛋,让自己丑态毕露,李画敏当然恨他了。
裤子、席子上的点点鲜红映入眼中,赵世宇放心了。原来只是这样!赵世宇坐在床边,望哭泣的人:“我们是夫妻,不必害羞。你不会收拾吗?”
回答他的,是更响的哭声。
赵世宇挠了挠头,他一个才成亲的年轻男子,不清楚怎样处理这种女子事。片刻,赵世宇走出房间。听到脚步声出门外,李画敏才敢抬头,又气又怒的她用力擂打木床,把该死的赵世宇骂了几遍。
丢人丢到家了!这种邋遢样居然被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看到。
干脆,一头撞到墙壁上算了,一了百了的来个痛快淋漓。说不定,可以穿越回二十一世纪。
不行,小鬼说了,得在这南宋捱足五十年时间,撞墙壁只是找罪受。
唉,天底下最凄凉的人就是,想死都死不了那种。
赵世宇走到即将出发的母亲面前,眼望地面:“母亲,敏敏来那个了。她不会料理。你有那些东西吗?”
月娘怔怔地望儿子,终于明白过来,将手中的镰刀用力扔到地下:“咳,真是个等人服侍的千金小姐。”月娘走回房间,拿出一包东西。赵世宇伸手接去,月娘避开儿子的手,瞪眼说:“大清早的,你一个大男人拿这种东西,小心触霉头。”
自以为大难已过的李画敏伏在床上,等候外面的响动消失。一阵脚步声进入房间,李画敏抬头望去,马上头晕:月娘、赵世宇已走到床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