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世宇听得眼中闪出寒光,男子汉的自尊受到了挑衅:偷自己的荔枝向自己的媳妇献殷勤,分明是藐视自己。赵世宇猛地站起来,向外走去,咬牙说:“狗东西!有你好看的。”
“阿宇,你要去干什么?”李画敏担心气头上的赵世宇惹来大祸,要把他叫住。
“我到外面走走,饭菜熟了你们就吃,不用等我了。”赵世宇头也不回,消失在大门外。
月娘若无其事地:“没事,敏敏你放心。阿宇做事有分寸的。”
饭菜做好了,赵世宇没有回家。
李画敏吃了半碗饭的时候,赵世宇回来了,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饭,跟往常一个样。李画敏猜测,赵世宇这番出去,不知找到罗振荣了没有。月娘同样关心赵世宇离开家后发生的事。
“阿宇,你看到罗家那三只手了吗?”月娘问。
“看到了。”赵世宇轻描细淡地说,“我站在路旁,那三只手从我眼前走过,一不小心摔个大跟头,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他借机可以在家中偷懒三四天,不用去收割稻谷了。”
李画敏眼尖,发现淡淡的冷笑在赵世宇眼中一闪而过,就知道这“一不小心摔个大跟头”绝对不是因为绊到石头或者不小心踩到小坑里,而是跟这高大的男子有关。听这语气,赵世宇把罗振荣弄伤了脚,不是教训赵振荣而是帮了罗振荣的大忙,让罗振荣可以偷懒不用下田收割稻谷。
小心!这位陌生的相公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阿宇,你弄伤罗振荣的脚,他肯放过你?”那罗振荣个子虽矮小,年轻气盛的男子,没几个忍得下这口恶气。
“他能把我怎样!”赵世宇傲然回答,不自觉眯缝眼睛。凶光,由眼睛中射出;霸气,从身体上散发。
这种凶狠样,跟平日笑吟吟时判若两人!李画敏一个哆嗦,手上的碗差点儿滑落,眼前的赵世宇像头潜伏的猛虎,谁要惹到他就咆哮噬咬。回想洞房花烛夜的事,李画敏为自己庆幸,直后怕。
“阿宇,你会武功?”李画敏试探性地问。
“敏敏,你不知道阿宇懂武功?”月娘感到奇怪,“阿宇跟坤伯学武艺。阿宇是坤伯众多的徒弟中,武功最好的一个。”
李画敏认为月娘对赵世宇的评价中,感情色彩太浓。都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自己来到赵家几天,看到赵世宇整天为农活忙碌不停,根本就没有时间练习武功。李画敏的目光落到赵世宇粗糙的大手上,这强壮的大手握成拳头时像小铁锤一样,李画敏对刚才的想法动摇了。
“阿宇,你武功很高?”李画敏小心地问。
赵世宇的回答是:“我十岁时开始跟坤伯练武,从不间断,风雨无阻。”
月娘看出李画敏眼中闪出佩服,趁机要提高儿子的威望打压媳妇,就说:“我们家跟罗家有矛盾的,他们不敢上门找茬,为什么?是怕阿宇。同样跟坤伯学武艺,罗家几兄弟的武艺比阿宇差多了。有一次,罗家儿子阿富、阿贵和阿荣倚仗人多势众,拦路找阿宇的麻烦。阿宇拿根扁担给他们几下,三兄弟全倒地下,几天下不了地。要不是阿宇手下留情,他们三兄弟全成残废了。”提起这些事,月娘不禁露出得意之色,要不是儿子强悍撑起家,早被罗家人骑在头上了。
赵世宇没有发话,默认了母亲说的事。
李画敏小心打量赵世宇,难怪他左眉梢上有道长长的伤疤,原来是个凶狠的主。以一对三,能把三位师兄弟打得趴下,这手段,高!狠!
认清陌生的丈夫是个武艺高强、出手凶狠的主,李画敏的心怦怦狂跳。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小心惹恼了他,那铁锺一样的拳头,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李画敏惴惴不安。
如果以后自己逃跑失败,被抓回赵家,是否会被收拾得半生不死、求生不能求死不行?李画敏偷偷擦把汗,暗中告诫自己:“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定要准备充分、周密安排后才离开赵家。不逃则已,逃离后千万不能落到他手里。”
李画敏瞟赵世宇,暗中盘算。月娘看出媳妇望儿子时那隐隐约约的畏惧,要再加一把火让媳妇往后不敢轻视儿子。
“敏敏,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与阿宇去县城去卖荔枝,有个泼皮要白拿我们的荔枝。我和阿宇劝说几次,他就是不给银子,也不放回荔枝,阿宇上前给他一拳,打得那泼皮......”
赵世宇皱眉:“母亲,饭菜快凉了。快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