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小心放到枕头底下。赵世宇在床上呆不下去了,她握着发簪防的就是自己,要是醒来看到自己在床上......
赵世宇轻手轻脚夫地到厅堂搬来竹床,摆在新房的角落里,躺在清凉的竹床上舒适怡人,可是赵世宇辗转反侧,他想了很多很多:
或者,不应该有这场婚礼?她在睡梦中都想着离开这里,她厌恶这里,生长于富贵人家的她与这个贫穷的家格格不入。既然她不属于这里,就让她走吧,回到她原来的生活中去,过属于她的日子。她的生活,应该有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和奴婢仆人的,而不是这里的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离开了这里,她能到哪里去?她的父母亲、兄弟姐妹都葬身洪水中了,家中可靠的下人要么被淹死了,要么被那些叔伯卖掉了,而那几个贪婪的叔伯正为争夺她家的财产大动干戈。李家的祠堂里已经摆有她的牌位,那些为了财物可以不顾一切的叔伯们,是不能容忍死去的侄女突然回来,要回到他们手中的财物的。她无处可去,除了这里她无处容身。
看来,她注定是自己的妻子。荣华富贵自己是给不了她了,凭自己的能力,总可以给她温饱、安宁的小日子。
但愿她能慢慢适应这里。
赵世宇忍不住返回床上,凝视这个将陪伴自己一生的女子,偷偷抓一缕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柔柔的滑滑的,带股淡淡的幽香。赵世宇发现,李画敏又出了一身的汗,伸出手去要为她脱下衣服,突然想到她握在手中的发簪,就缩回了手,要是脱衣服的时候她突然醒来,这个误会可以引来极大的麻烦。
回到竹床上,赵世宇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着:我该怎么办?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西厢房里,月娘也睡不着,她翻出藏匿在箱子底下的一对耳坠子,轻轻抚弄这对精美的耳坠子,那个酷热赵世宇的男人跃出脑海。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月娘已经把他忘记了,可在儿子成亲的夜晚,月娘不禁想起了他,二十年前的温柔缠绵恍若隔世般遥远。
“大少爷,你说过会照料我一辈子,会照料好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们的孩子已经成亲了,他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世上有你这样的父亲吗?”月娘低低地啜泣。
收起耳坠时,月娘的眼前闪出另外一个男子的脸庞,精瘦的人,总是默默无语地为自己干这个做那个。苍天戏弄,曾向自己海誓山盟的人不知在何方,有人默默关心自己、暗中照料自己却又无法逾越这道鸿沟。
这辈子,注定是孤苦伶仃。
李画敏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个荒凉的地方,她想离开路总是没有尽头,她大叫大喊,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惊恐万状地睁开眼睛,李画敏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淡淡的烛光映照着红红的帐子,想了许久才记起,自己穿越到了南宋,今天是自己跟赵世宇成亲的洞房花烛夜。
透过帐子往外望去,寻找了半晌在角落里看到张竹床,一个强壮的男子躺在竹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