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游荡,只为寻牠;四处奔走,只为找牠;
四处探查,从森林树丛到水泥楼丛,只为要再见牠一眼。
每段漫漫寂寞的夜晚,都做着相同的幻想,
幻想只能拥有自由就总有能见到牠的一天。
终有一夜,难眠的我,看着天边难得一见的流星,
默默许下这永远拥有自由的愿望,一个注定会破灭的愿望。
那天同样是在夜雨中、在水泥楼丛林的巷弄中,
我拥有的自由被暴力蛮横夺去,
拚命反抗结果,依然只是徒然,如同与日争辉,不自量力。
「没想到,到了现在这样,居然还撑得住。不愧是敢到都市里耀武扬威的野生菊草叶。我要定了!超力王,给牠最後一击…奇怪,这小家伙怎麽叫声会这麽凄惨?是我少听多怪吗?」
这是让我第二个愿望破灭的人类,所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只在盲目的训练和战斗中度过,
没有目的、没有希望、也没有梦想,
只有在麻木中,唯有一丝期待,能够在哪时哪刻再见到牠。
每当『对手』出现时我都期望着牠就是牠,
为了这个期望可以忍夺我自由、粉碎我愿望的家伙呼喝,
可以一次又一次忍受那家伙的其它趋炎附势,
喃喃自我作贱叫他主人的帮凶,以我不叫那家伙主人为由而欺负我。
然而我的期望总是落空,每当发现那家伙所准备的『对手』不是牠时,
还要听着那家伙讨厌的呼喝声,跟眼前这些只毫无瓜葛的对手互殴就痛苦万分,
就算想要高声向上天诸神质问为什麽我们PM要听那些叫人类家伙的话,
非得以同类而相残大概也不会得到回应吧?
「真是的,怎麽会到现在还没进化?
我记得每天安排的对战都不曾少过啊。不行,在这样下去联盟大赛就要到了。
若拿这种没进化的PM上阵,实在是太丢我这位知名训练师的脸了。」
这是最後一次,那家伙对我所说的话,但都无所谓。
对於人类的任何评价,我始终都无所谓,始终如此、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