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来了。
“好吧,我答应你!”鲁道夫紧紧搂着她,还轻拍着她的后背,对她真的犹如哥哥对着妹妹:“你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你是我的表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不是吗?”
“是的。。。”程千寻终于稍微放心地微笑起来,靠在鲁道夫的胸前:“表哥,这一切都当做一场梦吧,战争一定会结束的,只要活下、活下来就行。”
“那么战争谁会赢?接下去不知道苏维埃打算怎么样,会不会打回去。”鲁道夫还梦想着伟大的祖国能反攻。
程千寻闭上眼睛,嘴里的话也渐渐仿佛起来:“无论谁输谁赢,倒霉的先是老百姓,冬天马上就要来了,马上就要冷了。。。”在鲁道夫的怀中睡着了。
又一次的醒过来,每次醒过来,都希望永远睡着了才好。
程千寻睁开了眼睛,她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有着厚厚的被子给她保暖,身上依旧裹着被单。
她坐了起来,旁边的椅子上放着替换的衣服。
穿好衣服后,站在窗口往外看去。营地里依旧有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帐篷,在一片积雪中,几乎混在一起。
听到楼上的窗户打开了,楼下的士兵就对着上面喊:“下来,去一楼。”
听语气并不是这么好,但一楼是餐厅,不是地下室审讯室。可哪怕是审讯室,程千寻也只有走下了楼。
走到一楼餐厅,那里有很多人都在削土豆皮。士兵让她在空的地方坐下,随后有人端来了吃的。
快吃吧,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顿。于是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等吃完,士兵又带她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两个党卫军军官,以及斯内德、雷格尔都在,他们应该刚到,正在品尝着红酒。因为屋里的供热开关刚开,否则这间屋里应该更暖和点。
那个党卫军军官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皮笑肉不笑:“程小姐,好象让你受了点委屈。毕竟是战争时期,不得不所有都小心。”
这启是有一点委屈,昨天冰冷的水灌入肺部的感觉,永远都忘不了。
程千寻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说好,这些苦是应该,那就是汉奸模样,被人看不起。
发怒,难道这些苦白受了?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种蠢货了。她有资格发火吗?
“但是。。。”这军官一个但是,就让人感觉不好,果然他弄出花样来了:“我们就这样随便放了你,其他人看到也许会又想法,所以程小姐必需要做一件事,这样才能彻底和间谍身份脱离干系。”
程千寻依旧没有说话,头都没有抬,抬头看着就是挑衅,她只需要闭嘴听着就行。
“我们在镇上一所房子里又搜出了一架发报机。”对方的话终于出来了,他喝了点酒继续说着,话语平静异常:“可没人承认也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我们也只有绞死这房子里的所有人。按照惯例,绞死时要说些话,这次就由你去说。”
好损的招,她上台,在绞死的尸体旁一开口,不就成了亲德派了?
空气变得沉重到凝固,军官加重了语气:“有没有问题?”
她立即回复:“没有问题。”
“那么让战俘鲁道夫也一起去。”另一个军官还横出一杆子,好似对他临时想到的主意自鸣得意:“让大家看看,只要为德军服务的,我们都不会亏待,哪怕是战俘。”
程千寻满嘴的苦涩,她去当汉奸也就算了,反正原本她就不是德军占领地的人。可加上对苏维埃狂热的鲁道夫,那就是很大的问题。
“这个办法很好。”这些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死死盯着她:“程小姐,有没有问题。”
“啊,什么?”她立即就恢复过来了,抬起头对着对方还是原来的话:“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没问题才怪!
她和鲁道夫弄上了一辆大卡车,蹲坐在卡车里,身边全部都是头戴钢盔的党卫军士兵,卡车跟着前面坐着四个军官的轿车去镇上。
“表妹!”鲁道夫瞪着眼睛看着她:“到时,说什么你也不能说纳粹好呀。”
左右可都是士兵,一圈下来有三十多个,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鲁道夫却还是不知道死活地继续道:“哪怕你壮烈牺牲了,也是为了正义的事业。到时我喊一句,你跟一句就行了。”
“表哥!你还有完没完,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她气得叫了起来,手托着下巴一个劲地苦闷呀。这叫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