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程千寻就觉得不对劲,斯内德这几天都在营地里,就算要找她,不会叫她去房子里吧?
越想越不对劲,真打算回头,回到营地去看看斯内德和雷格尔到底在不在,在前面士兵就转身,拿下肩膀上背着的枪,拉开了枪栓:“干什么?”
程千寻也只有随便找理由:“我想解手。”
“有时间给你解手的,走!”士兵原本还算温和的态度,变得强硬了。
更是肯定了有问题,程千寻故意脚步放慢了,让尽量多的人看到她被士兵押着往房子里走。至少雷格尔得知后,会尽量想办法救她吧?
走进房子里,她被直接押到了地下室,这可是地下室,哪怕纳粹官兵都为空避之不及的地方。宁可在前线战死,也比被判定为叛徒好得多。
地下室好似改装过的,被分割成了并排四间房间。哪怕亮着电灯,都感觉阴森恐怖。
她被带进其中一个房间,两个党卫军军官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坐在两张有着靠背的椅子上,屋里陈设很简单,有桌子、有浴缸、还有床,就象一个普通的连浴室的房间。
可桌子上放着的一些粗绳子,还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士兵出去了,她站在两个军官面前,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长官,叫我来什么事?”
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猜呢?”
程千寻看着浴缸和床铺装傻:“是不是打扫卫生?”
这个军官猛然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他看了看另外一个军官,另外一个站起,到旁边往浴缸里开始放水。而他站了起来,开始绕着程千寻,手背后地渡步,不急不躁地慢悠悠道:“这段时间,一直有电报从附近发出去,我们截获后破译出来。全部都是军事情报。把镇上搜了个遍,但怎么也找不到发报机。”
程千寻默默地听着,不用说什么,在这里学会的头一件事就是。要等长官让说了才能开口。
“昨天夜里,我们终于找到了,居然在这幢楼的浴室里。而能躲过其他人,发情报出去的,应该是可以单独洗澡的人。”军官走到了她跟前,猛地捏住了她的下颚,灰色的眼眸直接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在她眼睛里找到些什么:“程小姐,你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这里的浴室有八个淋浴喷头,而女人只有她一个。唯一可以单独洗澡的也只有她。程千寻装出一愣,并且傻乎乎的样子,过了许久才说了出来:“长官,你认为是我?”
“不是吗?”对方的阴鸷不是一二天就能铸就的,此时的目光就象把她当做了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
旁边水声依旧流淌。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有三分之一浴缸了。
“当然不是。”程千寻嘴唇尽量弄得颤抖起来,一副害怕的样子:“我,我,我就连字都不会写,哪里会发什么电报。再说长官也看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伤员那里,有时累得连洗澡都还没洗。就睡着了。”
“好象是。”他放下了手,以慢悠悠的步伐往桌子那里走去,还未等她松口气,就听到:“听说伤员都挺喜欢你的,你总是和他们聊天,是不是就此探听到很多前线的消息?”
简直无言以对了。显然毛准了她,就不打算轻易放过,程千寻看着对方伸出手,从桌子上拿过那粗麻绳:“长官,只是随便聊聊。”
“看来你也挺喜欢这里的。”对方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自言自语:“中校想带你走,甚至连你表哥也愿意一起带走,可被拒绝了。”
不能不再说什么了,程千寻解释:“因为我考虑到我是黄种人;而表哥又是战俘,去德国的话,一定会受到排挤,未必能有这里生活得好。这里至少有吃的,各位长官对我也好,所以我不想放弃目前已经稍微有点安定下来的生活。长官,如果我真是间谍,为什么不跟着去德国,那么不是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嗯,说得还真是有点道理。”对方拿着绳子走了过来,突然就将绳子往她身上套。
“长官,你干什么?”程千寻虽然叫了起来,但不敢挣扎。打未必打得过,就算打趴下一个,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就算两个都宰了,她有办法逃出去吗?外面可是有着七八百个纳粹官兵,拿着枪,一梭子弹撂倒十几个的,那都是艺术夸张。
她被拖到了椅子边,连着椅子一起被捆得结结实实。
对方看着她冷笑着:“你平时表现得太过冷静和现实了,看到那么多的血、断肢,一点都不害怕,已经不是普通女人应该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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