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有人都惊呆了,如果是平时鲁道夫早就揍了上去,给点苦头尝尝。除了自己的主子斯内德伯爵,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碰这个家伙一下,一个骑士就是拍了鲁道夫一下肩膀,立即就被鲁道夫一个拳头揍得眼圈三天都青着。而一个卖弄风情的酒馆女招待,就是发错的骚,被他一脚踹飞到墙面,当场晕了过去。这次居然没有动手,中了什么邪了?
程千寻等待着,就算死不了,她也想被揍一顿,也许揍惨了、成了猪头,被送到雷格尔那里时,雷格尔和戈登会对她失去兴趣。
可鲁道夫并没有揍她,反而有一双结实的臂膀缓缓抬起后,犹豫了一下,随后抱住了她被夜风吹得冰冷的身体。
耳边传了鲁道夫带着不解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是呀,她是谁?所有队友再也不认识她,见到她后,总会问她是谁。
可她说不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舌头成了摆设、声带有没有都是个问题,天界就是让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独自去面对一切。
鲁道夫的身体传来了温热,把她几乎也快冻结住的心给温暖复苏了。
“做这一切的目地是什么?”鲁道夫抱着她,轻声问着。
夜里在贵族老爷的房间里,却拿陶罐砸了两个对她感兴趣的贵族老爷脑袋。任何人都会想不通,她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仇吗?仇恨如果真的如此的大,为什么不趁着对方晕过去的时候杀了?
她伸出了手,紧紧抱着鲁道夫的腰肢,紧闭的眼睛里一阵阵的发热。。。是的,她不能死,她一旦死了,这些队友也死,他们都是签下契约的。
他们跟着追随到此,不是为了苟活,因为冥界早就答应将他们放回凡间。他们来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因为帮她!
想到这里,她猛地推开了鲁道夫,随后对着他中间,猛地抬起一脚。
鲁道夫一个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正着,弯下腰捂着。而她趁机赶紧地逃走,她要活下去,拉斐尔把她的队友变为了目标,她只是暂时不适应而已,一定会有办法过了这关。这才第一关,不能让同伴跟着她一起成为等待投胎的亡灵,她要活下去。
程千寻拉起长袍摆到膝盖,踮起光着的脚,用足力气飞奔。
其他骑士苦笑了出来,这女人做事还真是无法预料,行事怪异。刚才还亲密地拥抱、一会儿功夫就踢裆了。正要追过去,鲁道夫忍着疼直起身体来,咬着牙声音暗沉:“我一起去。”
鲁道夫追踪本领是一流的,那些人自然放慢了点,跟着鲁道夫开始循着女人逃跑的路线开始追了起来。
程千寻飞快的跑着,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动,扶着墙气喘吁吁着。
身体终于有点暖和了,还出了汗。可一停下的话,身上很快就会冷下来。也许身体设定是得不了病,但浑身汗水变为冰水,那滋味更难受。
这是一间普通的木头房子,较其他房子简陋。她从没有玻璃,只有栅栏的窗看进去,里面对着半屋子的干草。
这些草也许是喂马用的,也许是烧饭用的,但盖在身上也能起到保温作用。
于是她走到门口,门没有上锁,里面的稻草有谁会偷?
推门进去后,她关上了门,并用一个木桶顶住。随后钻进了稻草堆里,并用稻草将自己掩盖,从头到尾,只留下鼻前一点点空隙用于呼吸。
稻草对于睡惯床的人来说,硌得慌。哪怕在野外,她的那些队友也会尽量给予她照顾,睡袋、垫子,有的东西先给她用。就算没有垫的,斯内德也用让她靠在身上,用手臂当她的枕头,大腿成了垫子,身体变成保温袋。
“鲁道夫,到底在哪里?”门外传来了那些追兵的声音。
鲁道夫平静地道:“这女人有点本事,跟丢了,你们到前面夹缝里搜搜,我解个手。”
其他人于是按照说的,去前面看看了。
程千寻躲在稻草堆里不动,不一会儿,听到门口有动静,鲁道夫不知道在干什么。不一会儿,那些骑士回来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天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反正在这里还怕她飞了?”鲁道夫提议道:“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天亮了再说。”
“太晚了再去敲门会吵到大人们的,要不到我家去睡吧。”雷格尔手下提议着,于是四个人都走了。
程千寻等到脚步声消失,再等了许久,这才从稻草堆里爬了出来。她挪开木桶,试着推门,却发现门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