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看是没用。”
“啊?”陈程不解,“为什么?”
唐玉解释道:“就拿刚刚两仪试的比赛来说,凌必潮对杨川那场你还记得吧?凌必潮最后连砍了杨川十七刀,刀刀的方位都不一样,这我是能学下来。
“可问题是他那十七刀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杨川拆招的方式不一样,我学了他的刀,难道还要有人去学杨川的剑跟我拆招?
“更何况他那十七刀里,有九刀都留出了空门,只是当时的情况杨川根本不可能碰得到,所以那十七刀显得丝毫没有破绽。
“这是把自己的功法融会贯通之后才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不是我把招式的‘形’学来就能用得出来的。
“所以你看我学了你家的修罗一闪,但从来只当做是杀招,只会在我周旋出空隙的时候才会用出来。包括瞬身斩也是辅助性的招式,我只能把他们衔接到千叶手里来。
“难不成你真的让我用七修罗跟人打架?那也行,你让你爸把七修罗的刀谱拿给我看,我系统地学上几个月,也不是不能用。”
陈程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明白?我还想着你学会了能帮鱼洋前辈一把呢。”
这次唐玉就要吐槽了:“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真的学会了,修为境界在这放着,怎么可能能帮得上忙?”
陈程尴尬地点头:“我这不是着急嘛。”
他们两个一口气跑出几百米才停,陈程看着来时的方向:“到这应该差不多了吧。”
“应该吧。”
“鱼洋前辈会赢吧?”
“...输的可能性很大。”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也想,可那条龙说得对,我们现在太渺小了,何苦还要骗自己...”
陈程无言以对。
数百米外,鱼洋还在空中死战。两个人在雪地里立着,沉默下来。
天空开始飘雪,两个人身上很快铺上一层薄薄的积雪,却都只楞楞站着,不去抖落。
不知多久,陈程忽然开口:“你知道我的刀的名字吗?”
唐玉不解,疑惑地望着陈程:“恶灵切?”
“对,”陈程点头,“其实我本来给他起的名字叫‘凶灵切’,后来觉得不好,才改成了‘恶灵切’。”
唐玉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陈程继续说道:“是因为我觉得身为一名斩命师,妖再凶猛,也只是意料之中的偶然,‘作恶’才是我们与之战斗的必然。‘凶猛’不该成为我们拔剑而起的原因,也不该成为我们畏惧逃避的借口。身为斩命师...”
陈程右掌光芒一闪,恶灵切出现在他手中:
“当有恶灵而诛之!”
寒风刺骨,唐玉忽然觉得血液沸腾了起来!
他的血液早该沸腾了。三清丹的药力在生死关头被无限放大,促使唐玉始终做着最冷静的决定。
但冷静有时意味着冷血,意味着再也无法拿出“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气概,意味着再也无法体会“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去你妈的!我唐玉的血是热的!
去你的巨龙,去你的后溪境,鱼洋可当真是在拼命啊!自己跑到这种安全地方看戏是什么意思?
唐玉嗤笑了一声,应该是在嘲笑刚刚的自己。
“这种中二得不行的话,果然还是你说出来顺耳得多。”
两个人相视一笑,朝着天空中的战场飞奔而去。